景明叡突然打了個哈欠:“我有些累了,咱們明天再說,先睡吧。”
今日上山的路上消耗了他不少體力,再加上心裡記掛許久未見的季空晴,腳下走得更快,如今已經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
睡覺!
季空晴微微睜大雙眼,不由想起那日在武聖木屋之中被他聲音所惑時所看到的情形,耳朵有些發燙。
景明叡見他端坐不動,耳根卻開始泛紅,有些不解。他上前扯起季空晴來到床前,嘴裡還嘖嘖讚歎越國給皇夫準備的床榻可比當日他們兩人擠的行軍榻華美寬大多了。
季空晴聽他一本正經地說起這床上可以自由翻身,不禁腿腳發軟,幾乎都要站不住了。
景明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你睡裡面,我睡外面成不?”推著季空晴躺上床。
季空晴剛剛糾結地解下外衫,就看到景明叡已經和衣躺在外側睡得熟了,不由一陣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景明叡眼下淡淡的青痕,想到他可能是馬不停蹄地趕來,心裡不由一暖。
季空晴平躺在景明叡身旁,輕輕握住他溫暖的手掌,側過臉細細觀察這張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雖然多日不見,他的眉,他的眼,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卻彷彿更加清晰地刻在了自己的心裡。
季空晴不斷用目光描繪著景明叡的五官,看到他若有所感地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醒來,不禁輕笑出聲。
終於,他抵不住濃濃睡意,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兩人的手卻始終沒有分開。
第二天……
季空晴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張放大了的臉。下嘴唇上一痛,顯然又被人偷香啃了一口。
他雖然有些疑惑景明叡怎麼那麼喜歡咬人,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醒很久了嗎?”季空晴起身穿戴起來。
景明叡伸了個懶腰,也坐了起來:“不久不久,你一動我才醒過來的。”
昨夜他睡得非常好,一夜無夢到了天亮。他暗想越國的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怎麼好像比自己在楚皇宮中的龍榻還要舒服得多呢?
“今天還要去試正式的禮服,這成個親可真是麻煩。”季空晴穿戴整齊開始漱洗。好在他早就打發了前來伺候他的人,倒也不怕被人聽見屋裡有人。
景明叡大驚失色:“你不會是真的要娶越國女皇吧?”
“不是啊。”季空晴挑眉道。
景明叡鬆了一口氣。
季空晴慢條斯理道:“在越國不能說娶女皇,應該說是我去從她當皇夫啊。”
“不許去!”
景明叡瞪大眼睛:“我還沒來得及問說呢。我當時一時糊塗給錯了答覆是我的錯,你也不用一怒之下跑來這裡為了我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成親吧?”害我一個人在皇宮裡日夜糾結。
季空晴一呆,指著景明叡道:“你你你……你該不是以為我是因為黯然神傷,就跑這裡自我犧牲來了吧?”
景明叡一臉正色地點頭。
季空晴撫額,有些不知道從哪裡解釋起才好。
這時房門上突然想起幾聲輕輕的有規律的敲門聲。
季空晴眼睛一亮,轉身去開門,嘴上調侃道:“還是讓你的‘老情人’來跟你解釋一下我為何會來雪峰吧。”
老情人?景明泉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有個一個老情人了?
“明叡!”
閃身進來的白影見到屋裡多出來的人不由驚訝地叫出聲來。
景明叡雙眉皺了片刻:“咦,你不是那個小白……呃……蘇淺雪嗎?”
見景明叡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蘇淺雪臉上不由浮起濃濃的喜色,紅著臉低聲吶吶道:“沒想到多時不見,明叡…你竟然還……還記得我……不枉我……”
景明叡顯然想起了什麼,滿臉的尷尬。
他望了一臉古怪神色明顯是想作壁上觀的季空晴,只得輕咳了一聲打斷蘇淺雪低不可辨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淺雪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原是越國的皇子,因為越國有規矩皇子長大之後也會自動成為下一任女皇的夫君,本來照例應該被單獨養在一個封閉僻靜之所,不得隨意離開。
不過由於蘇淺雪天生沒有天人刻印,這方面的規矩也就鬆了許多。
他自幼酷愛劍術,後來又因為天分突出,被武聖看中當了記名弟子。
也因此有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