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解釋,那邊閻正奇心裡一口氣衝到了嗓子眼,輕扯領結,冷笑了聲,脾氣直衝聞櫻去,“聞總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兒子,怎麼沒通知我這位丈夫?”
“閻正奇!”聞櫻登時有了幾分惱火。
“閻總對妻子說話的語氣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更別提她剛為你收拾了殘局。”顧元洲冷淡地嘲諷了一番,閻正奇剛要和他爭辯,就見他轉向對卡卡道,“卡卡過來。”等小男孩被他抱起來時,他教育道,“以後要叫她聞阿姨,不是媽媽,知道嗎?”
“為什麼?”卡卡糊塗了,“媽媽和顧爸爸不是一起的嗎?”他第一次見到兩人,他們就是以夫妻的形象出現,小孩子的世界簡單,自然不明白大人的彎彎繞繞。
“媽媽是別人的妻子,就是那位叔叔。如果你叫她媽媽,那位叔叔會生氣,她會很為難。”
“噢……”卡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道,“那位叔叔喜歡打人,好可怕,媽媽真是太可憐了……”
聞櫻拉住了動氣的閻正奇,低聲道:“閻總還沒鬧夠?和小孩子計較什麼。”
就在這時,卡卡的爸爸終於出現了,經商人最會看時機,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他先和閻正奇道了歉,又當著三人的面將原委和閻正奇說了一遍,再一次感謝他們助人為樂的舉動。
有“證人”作證,閻正奇也無話可說。
他其實內心深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聞櫻要有時間去懷孕八個月,兩人早就有孩子了。但知道是一回事,畫面對他造成的衝擊力又是另一回事。
小男孩叫顧元洲爸爸,叫聞櫻媽媽的一幕,仍然讓他梗了一口氣。
尤其是在察覺他受到驚嚇之後,聞櫻拿甜品去哄他,顧元洲則耐心地與他說道理,兩人的舉動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讓他始終覺得很刺眼非常。
一場鬧劇落了幕,聞櫻和閻正奇兩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任憑浮華的燈光在車窗前一掠而過。
閻正奇清了清嗓子,主動打破了安靜道:“今天的事,對不起。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做事太沖動。”他一頓,“還要謝謝你,在場面這麼混亂的時候還能主持大局。”
“不用跟我道歉。”她搖搖頭,“我們是夫妻,我幫你是應該的。事發突然,你會誤會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今天你做的太沖動了,就算顧元洲在競爭上做了手腳,你也不應該公然在明面上鬧出來,平白讓這麼多人看了笑話,對你在外的形象不利。”
他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我知道。”他去握聞櫻的手,“還好有你在我身邊。”他不禁想起沈葉問他的問題,知道她這麼久以來一直在忍受自己帶給她的種種難堪,心裡夾雜著愧疚。
兩人的對話顯得有幾分生疏,但氣氛還算和諧。
此時,聞櫻收到了一條資訊,她開啟一看,是顧元洲發來的:我被他打傷了,你還幫他,敢問聞總知道公平兩個字怎麼寫嗎?
她沒有回覆,緊跟著後面又來了一條,她看過猶豫之後就叫停了司機。
“怎麼了?”閻正奇問。
“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你先回去,我遲一點就回來。”
“那讓老周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到了。等事情好了,再叫老周來接我吧。”
論起來,他們住的別墅在比較清靜的地域,叫車也不一定有人願意接,現在車還在市區裡開,確實是讓聞櫻打車更方便。閻正奇不疑有他,放她下了車,看她坐了計程車離去。
江邊的風習習,一列路燈佇立在江岸上,沿著湧動的夜色江流依次點亮。
有男人半靠著江邊的欄杆抽菸,男人燈下的眉目英俊,輪廓分明,身材挺拔高挑,再加上一身精緻的定製服裝,像是剛從哪個宴會場中逃出來放鬆的富家子。路過有不少女子略興奮地打量他,有大膽的還靠近他想要詢問聯絡方式。
他笑了笑道:“在等我女朋友,不好意思。”
女人們這才失望地離開。
過不久,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同樣是一身華服的女人從裡頭下來。她的一隻高跟鞋細跟剛落在地面,眼前便有影子罩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光,與此同時,男人的一隻手護在了她的頭頂上方,另一隻則放到她眼前,與邀請她跳舞時一樣。
她搭著他的手走出來。男人便先她一步去付了錢。
“他怎麼讓你一個人打車來了,至少要讓家裡的車送你。”他見她衣服單薄,脫了外套想披在她身上,卻被聞櫻拂開,“難道要帶著他一起來見聞總,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