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想,讓別人靠近丈夫的。”
鄢祝融端然的面孔,微微崩裂,他失笑道:“從沒見過女人嗜妒如皇后這般大義凌然的!”
溶月嘆口氣,蹙著眉心看著他直問:“那請皇上試想一想,若是我對別人朝三暮四,您作何感想?”
鄢祝融立即色變;“你大膽!”
溶月忍俊不禁,促狹注視皇帝的臉、幽幽淺嘆:“所以啊,都一樣。”
她探身捏住他下巴,從鄢祝融一雙黑色瞳孔中看到自己含笑的眼睛,她才湊耳補充道:“其實這問題很簡單,皇上就記得四個字,將心比心。”
像是被人調戲似的,鄢祝融被她的模樣弄得尷尬,他捉住她亂動的手;“你這些輕佻的動作,都從那裡學來的?”
“還有誰?”
溶月半依在他身上咯咯的笑,言語被笑聲打亂了音節,起起伏伏的唱響了半臂酥麻;“前幾日,有人就這麼盯著我看,害我小鹿亂撞。”
鄢祝融忍著心動的滋擾,抿著淺淡的唇線板臉沉聲數落;“你到底知不知羞?”
溶月看穿了他負隅頑抗的強弩之末,她看著他微微眯了眼;“好像是有些不知羞,那今夜我是不是不用再……”
欲言又止的停頓,對皇后的未盡之意,鄢祝融卻是心領神會。戳破私密,他窘然著臉不自然的咳道:“隨便。”心裡不免暗忖,反正過幾日就三月期滿。
溶月撇撇嘴,繼續話題總結道:“所以,若能心安,我寧願放棄所有冷冰冰的美玉,只願換取活生生的真人。”
鄢祝融正要說話,不想又聽她笑嘻嘻地加道:“反正,錢財乃身外之物!”
相對前一句的熱情飽滿,後一句到底是有些煞風景,鄢祝融張張嘴,終是語凝沒再搭話。
溶月的乏力不濟,直到孕期四月才趨向改善。
胃口漸好,精神活躍讓她開始從容享受有孕的奇妙,除了對進補的各種飲食熱衷,她還不忘冷靜要求自己趁早訓練身體耐力。
對於這個要求,顯然單純的散步已不能滿足溶月對生產那個可怕關口的挑戰。她私下悄做各種有氧運動,儘管瞞著藏著,但紙包不住火,她的倒立和劈叉到底被偶然闖入的皇帝抓了個現形。
相形鄢祝融的目瞪口呆,溶月神情更為沮喪,她自知跟皇帝解釋這個,比懷著孕的親熱還要費力。
對著皇帝的不解質問,溶月惟有頭疼面對,為解釋的儘量合理,她的侃侃不僅說的娓娓,一套套的道理更是闡述的天花亂墜。
看似有理有據,鄢祝融聽的還是雲裡霧裡,只是出於對皇后根本的信任,他心中狐疑到也散去不少;要說溶月無師自通的聰慧,他最是知之甚深。再說,如是為了生產平安,需做什麼他自是支援。
儘管如此心想,但鄢祝融心裡還是決定要私下問問太醫才好。雖他已釋然,但隨著話匣和思維的衝撞,溶月卻在喋喋不休中,有些失控。
聽著她語氣越發不安的絮叨,鄢祝融只以為她在擔心自己會怨怪於她。讓皇后緊張至此,他內心不免有些自責。
可溶月卻敏感嗅出其中不尋常的苗頭,這種先知先覺的擔憂在接下來的兩月,逐漸明顯被她不幸猜中,伴隨身體的多汗心悸,和煩躁的情緒,孕期的焦慮被她自我確證。
對未來疼痛的懼怕,對未知發生的憂慮,滲透到每個晝夜,隨著溶月日漸脹大的肚子叫囂。她無人可訴的茫然,她無處可依的惶恐,這些組合交織成了心魔。
在這渾噩的兩月中,溶月錯過了第一次的胎動,那是個她熟睡的凌晨,這一特別的時刻,被身邊的鄢祝融見證,他沒有過多言語,但溶月可以想象他當時不可思議的震驚和激動。從那之後,只要他在她身邊,他的手便總繞著她肚子轉。
因他的堅持,孩子的熱情被父親調節,他們之間形成了難以言說的默契,每日清早,寅正醒來的鄢祝融,手如約摩挲皇后聳起的腹部,那個神奇的小生命就會立即警醒,調皮跟父親嘻戲一會,才安靜下來。
有時動靜太大,嗜睡的溶月也會驚醒加入進來。兩人繞著孩子說個不停,但伴隨話題的深入,他們在科學認知上的差異,便會迥然立顯。
有次,溶月實在忍不住,咬牙同他說子宮的構造、孩子如何誕生。
看著皇帝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索性畫了幾幅圖,其中就有孩子蜷縮睡在羊水中的樣子。
鄢祝融匆匆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奪門而去。溶月知他被錯愕嚇著,可是她還是想父親知道孩子靠臍帶寄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