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魔法師怎麼就一點都沒有想到?
魔法師不是白菜蘿蔔,可以一抓一大把,整支玫瑰傭兵團中,也只有青龍年輕人有過和魔法師對決的經驗。其他所有人,看到突然從空中冒出來的火球和冰箭,加之腳下的土地忽然變成噬人的泥沼,霎時變得驚惶失措起來,有的人大聲嘶喊著以發洩心中的恐懼,有人企圖挪動身子以躲開襲擊,卻狼狽的發現自己的身子根本無法動彈,有人乾脆窩在地上不敢移動半步。原先整齊的隊伍瞬間成了一盤散沙。
按下了金髮少女,青龍年輕人的猛然想到那邊兩個視為護身符的人質,抬頭望去,只見兩個人質竟然絲毫不受身邊所有魔法影響,僅僅一邊低頭彎腰躲避著飛來的箭矢,一邊向傭兵人群外衝去。
“不好,”青龍年輕人大喊一聲,就要撲過去抓住那蘭西國王和王太子父子二人,“撲”的一下悶響,忘記自己處境的青龍年輕人由於腳部被固定的緣故,重重的栽倒地上,幾支箭矢險險的射在他的身旁。
眼看著兩個人質成功的脫出傭兵們的包圍,青龍年輕人拳頭狠狠砸在地上,他曉得,沒了這兩個人的保護,今晚便是玫瑰傭兵喪命之時,為了一己之私,他不僅賠上了自己和愛人的性命,更將一群信任他、忠於他的夥伴的性命搭了進來。
看著那個僥倖脫出生天的蘭西國王,青龍年輕人真的後悔剛剛怎麼就沒有用弓箭射死他?想到做到,他探手抓出一把鷹吉長弓,雖然身子無法動彈,卻不妨礙他彎弓射箭。以現在這種情況看,傭兵們根本就是被禁錮在地上等著挨宰的羔羊而已。
天空中的光彈落下,四周又恢復了漆黑的夜色,後續的光彈並沒有如青龍年輕人般升起。夜色中,藉著並不明亮的月光,青龍年輕人勉強瞄準了被蘭西騎士們簇擁在中間的那位蘭西的國王。
名為查理曼的蘭西國王好像並不曉得自己的處境,雖然是剛剛脫出敵人的掌握,但是這位從征戰中長大的王者並沒有感到害怕,連半絲的驚嚇都沒有的他又站在戰場的前緣指揮著,“給我射死他們,發射,不要吝惜弓箭,我要這些混蛋全部去死……”
正當這位蘭西國王憤怒至極的不斷下令的時刻,“嗖”的一聲,勁力從耳邊擦過的力道將他全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以無視正面看來的刀劍,但是那暗處射出的弓箭,卻是不管你是國王還是士兵,一樣要你命,若是堂堂白虎大陸最大國家的國王就這樣死在從暗處射出的箭矢上,不止查理曼自己會留下無數遺憾,更會為全白虎大陸留下一個笑柄。
正當蘭西的國王暗自驚恐不已的時候,那邊的青龍年輕人也在不住的憤恨。本來以他能夠夜視的目力,瞄準那個不斷叫囂的查理曼是十拿九穩,加之有心算無心,他有把握能在這個蘭西國王的腦袋上開第八個孔竅出來。誰知,就在他手中箭矢出擊的同時,腳下突然一陣湧動,竟然那箭矢稍稍偏離了目標,僅僅是在蘭西國王的耳邊擦過。機會難得,經過這次暗沙的查理曼必然會加強身邊的戒備,再想找如此良機,只怕在青龍年輕人身死以前都不會有了。
“孃的!”青龍年輕人重重一砸地面,“這混蛋地面……咦?”他突然發現地面此時是堅實……不,正確說了,是堅硬的,完全沒有了剛剛那泥沼一般的柔軟。而且,腳下一股怪力正慢慢將他的身在向地面推動,從深陷的地下向地面推動。“怎麼回事?”青龍年輕人沒有接觸過魔法知識,根本不明白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個陷的不深的傭兵此時已經脫離了那禁錮。得益於青龍年輕人不惜工本為部下配置的鎧甲,此時發揮了其應有的效力,內裡的軟甲加上外面的硬鎧,雖然令人行動有些笨重,卻擋住了那飛蝗一般的箭矢,就是魔法師射出的冰箭也被擋住大半,唯獨那些火球無法抵擋,卻也消去很大一部分威力,讓玫瑰傭兵們的傷害大大降低。
脫離禁錮的傭兵們仗著身上“皮糙肉厚”,伸手拿起丟掉的兵器,撥打箭矢的同時,開始向身邊的同伴靠攏,幫助同伴擋住大部攻擊,這個時候,傭兵之間親如兄弟般的感情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怎麼回事?”不需要青龍年輕人去詢問了,對面的蘭西國王憤怒的聲音已經代替他將問題說了出來,“為什麼那些混帳竟然可以移動了?泥沼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失效?”
雖然場面極其混亂,但是青龍年輕人過人的聽力幫助他聽到了那個聲音並不是很高的回答。回答蘭西國王的人可能是個魔法師,聲音並不宏亮,甚至可以說是嘶啞且軟弱無力,“陛下,我們魔法師之中,能夠掌握大地力量的並不多,僅僅三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