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那不是成神仙了?”周若涵和顏驥又是異口同聲的驚呼,也不知他們兩人為什麼總是異口同聲的說話。
梁湘菱輕輕搖頭,說道:“哪有那麼容易成神仙的,聽師父說天下正邪兩道,各門各派從未見過有人能修成長生不死的仙人,修為低的能活到一百到兩百歲,修為高的能活三四百歲,再高就是五百多歲。”
顏驥只是沒見過世面的農家子弟,只知活到仈jiǔ十歲的人便稱作長壽了,哪知還有人能活到幾百歲,當下對這些人羨慕不已。但顏驥又產生了一個疑問,師父他明明是有兩百七十歲,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六十多歲的人。他也見過仈jiǔ十歲的老人,知道年齡大的人是什麼樣子。
聽了這個疑問,梁湘菱向顏驥解釋道:“隨著修為的jīng深,人的相貌越不會隨著年齡老化,曾聽說師父他們那一輩出過一個姓何的驚才絕豔,一百多歲的人相貌看起來只二十多歲。”
這下顏驥又長了見識,想著可以永遠年輕也挺好,更對修真之士羨慕不已。但顏驥由那一百多歲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前輩想起了師姐,心想:“師姐她多大了?會不會也一百多歲了?”
於是顏驥想也沒想說出這句話的後果,便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師姐,你看上去是個十八歲的姑娘,但你不會是個幾十歲一百歲的婆婆吧!”
女人最聽不得說她老的話,梁湘菱也不例外,當下向顏驥喝斥道:“我哪有幾十歲一百歲,我今年明明才二十歲,我是八歲的時候拜師父為師的,如今修道已經十二年。”
周若涵知道三清觀弟子學藝滿五年方可下山,而他被師父定為學藝滿二十年方可下山。若按師姐的說法,他學藝已滿十二年,早可下山了,為什麼還留在青竹仙居。一時好奇,便問道:“不是說學藝五年就可以下山了麼,師姐你都學藝十二年了為什麼還留在這裡,難道師父也讓你學藝滿二十年才可下山?”
………【第16章 心傷】………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幾段不願回想的悲傷,痛苦的回憶,想忘記卻很難忘記,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忘去。
梁湘菱提起這段往事時,面sè已經凝重,先前溫和的笑容已經收去。這件往事對她來說是痛苦的回憶,悲傷的過去。
梁湘菱祖居中州黃河南岸的“柳河鎮”,雖是清苦的農家子弟,比不上地主財主那般應有盡有的生活,但有父母親人關愛,這種生活何其美好。
十二年前,梁湘菱八歲,那年黃河柳河鎮一段改道,洪水滾滾下,在洶湧襲來的洪水面前,普通人竟是那麼不堪一擊。洪水沖刷過後,到處是死屍,隨處可見洪水沖塌的房屋。
在那場洪水中,梁湘菱的家沒了,家人也沒了,只有她一人存活下來。
十二年前廣一真人路過柳河鎮,眼見芸芸眾生,飽受疾苦,卻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他能救多少人?他能幫助多人解決食物來源?
廣一真人就在那時遇見了梁湘菱,只救了她一個人,想多救幾個人也救不了。
聽了師姐的回憶,顏驥和周若涵心中也有些痠痛的感覺,原來他們三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是他們的共同點。梁湘菱之所以不下山,是因為她也沒地方可去。
提及這段往事後,梁湘菱似乎怎麼也笑不起來,只吩咐師弟師妹二人在外面練習御劍飛行,自己回了青竹仙居。
凡人都有一個飛上雲霄,騰雲駕霧的夢,雖然顏驥和周若涵只敢飛數尺來高,但那隨風飛翔的感覺著實讓他們好一陣興奮。兩人駕馭飛劍一直從早上飛至傍晚,卻連中午飯也忘了吃,若不是梁湘菱來把他們抓回來吃晚飯,說不定他們兩人還打算再飛上一夜。
這兩人只吃了兩口飯竟然又跑出屋外練習御劍飛行,頗像找到什麼好玩具而玩得廢寢忘食的孩童。梁湘菱也不理會他們,知道他們飛行幾天後就會覺得也沒什麼好玩的。
夜,月圓。
兩人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七八成,實在沒有力氣再御劍,才停止了飛行。青竹林中,顏驥尋見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覺得可以躺在上面休息片刻。即刻收了木劍,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大石上休息,周若涵見了也收下木劍學著顏驥的模樣躺在大石上。
這塊石頭約有三尺來寬,兩個人躺在上面便離得很近,看上去頗像同床而眠。一陣清風拂過,將周若涵的幾縷長髮吹在顏驥的臉上,散發淡淡幽香。
顏驥忽然起了貪玩之心,用嘴咬住周若涵的幾縷髮絲,想知道咬她頭髮她能否感覺到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