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今餘恨難平!”
衛勝坐在一個華服公子身後,此時站起身,臉上漾著淡淡笑意,但是看著蘇拙的眼神卻是燃燒著仇恨的怒火。他朝衛秀瞪了一眼,向蕭千庭行禮道:“大帥,此人來次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帥可要小心防範啊!以我之見,所幸將他與那諸葛錚惡徒一道砍了!”
蕭千庭陰沉著臉,沒有發話。蘇拙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帳中十幾個人面面相覷,想不出來,他此刻凶多吉少,還有什麼可笑的,莫非他瘋了不成?
蘇拙自然沒有瘋,他笑著說道:“哈哈哈,蘇某原以為堂堂蕭大將軍,統領十萬鐵騎,一定是一位頂天立地,正直不阿的好男兒。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堂堂遼國大帥,只不過是一個有眼無珠,狼狽為奸的莽夫罷了!”
涿州風雲卷第六章 舌戰群雄
在座的大都聽得懂漢話,蘇拙話音剛落,許多人勃然變色,怒拍座椅扶手,“大膽”、“放肆”地一陣大罵。還有許多人恨不得上前揪住蘇拙,就地正法。
衛秀脊背一陣發涼,暗暗為蘇拙捏了把汗,心裡罵了千百句笨蛋,恨不能讓時間倒流,事先將蘇拙都是臭嘴縫上!
蕭千庭依舊是陰沉著臉,伸手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拍。帳中人懾於他的威勢,聲音頓時小了許多。他話音沉重而不失威嚴,卻又讓人聽不出真實的喜怒:“蘇拙,你剛才說什麼!”
蘇拙毫無懼色,手指衛勝道:“蕭大將軍,莫非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麼?不應該吧?我聽說他可是您族弟蕭千鈞掌門的弟子啊!他分明是一個不忠不仁不義之徒,卻堂而皇之被將軍奉為座上賓,難道不說明將軍是有眼無珠之輩麼?”
蕭千庭向衛勝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麼。那名華服公子卻站起身,道:“衛兄弟是小王的貴客,你這蠻子,怎敢對他無禮?”
蘇拙疑惑道:“你又是何人?”
華服公子怒道:“哼!小王乃大遼七皇子耶律雄才,你小小南蠻子,再敢大放厥詞,小心你的頭!”
蘇拙心裡忽然有些恍然,並不理耶律雄才,依舊對蕭千庭道:“難道我說錯了麼?衛勝身為大宋子民,卻在異國軍營,想借他人之手,殘殺同胞,可謂不忠!他原職大將軍,卻貪贓枉法,吞沒治水銀餉,致使千萬黎民受苦,是為不仁!他作為兄長,卻嫉妒自己的妹妹,甚至派殺手做出暗殺之舉,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仁不義之輩,身在天地之間,已經令人羞愧,居然還敢站在這麼多人面前,大言不慚指責他人。蕭將軍,恕蘇某為您不恥!”
衛勝恨得牙癢癢,只是此蘇拙說的這些,卻令他無法反駁。蕭千庭出身行伍,最恨的就是不忠不義之人。一想到衛勝居然做出這些齷齪之事,不由得對他鄙夷幾分。只是衛勝畢竟是耶律雄才帶來的,又是自己族弟的徒弟,不便將他驅逐出營帳罷了。
衛秀聽蘇拙說完,一邊暗暗佩服他的膽色,一邊又有些感動,想不到他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能衛自己出頭。
衛勝還想再說,蕭千庭一揮手,不想聽他說話。耶律雄才對蕭千庭道:“大帥,不要聽這小子的胡言亂語。我看乾脆將他與那諸葛錚一起砍了,與他大宋幹一仗再說!”
話音剛落,蘇拙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眾人都不知道他因何發笑,怔怔地望著他。蘇拙笑了很久,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才止住笑聲。耶律雄才見他如此表現,心頭怒火更旺,大聲道:“你笑什麼?”
蘇拙道:“我在笑一隻坐井觀天的癩蛤蟆,口氣不小,可惜卻是草包一個!”
這話說得無禮至極,而且侮辱的是堂堂遼國七皇子。衛秀地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偏偏蘇拙好像全無懼色,依舊那副笑嘻嘻地表情。耶律雄才不懂坐井觀天的意思,卻知道癩蛤蟆一定是在說自己,忍無可忍,猛地拔出彎刀,就要將蘇拙大卸八塊。
蕭千庭皺了皺眉頭,輕輕說了句:“慢!”
他這些表情,蘇拙都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想,莫非這蕭千庭並不喜歡耶律雄才?
果然,耶律雄才聽到蕭千庭的話,雖然憤怒異常,卻仍是停住了腳步。蕭千庭沉聲道:“蘇拙,你侮辱我國皇子,是否知罪?”
蘇拙冷笑道:“我只是在說坐井觀天的癩蛤蟆,缺不知道什麼皇子。不過我卻知道,若是什麼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動輒想要侵犯我大宋國土,與這蛤蟆也無異。想我大宋,國土廣闊,帶甲百萬。而大遼,城池不過十數州,族群人口不過十幾萬。若妄想與大宋交戰,豈不是以卵擊石?”
耶律雄才一呆,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