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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史天王聲音中充滿了讚賞的欣慰,“我可以保證,那條船遠比它外表看起來還要好得多艱但輕巧快速,而且可以經得起大風大浪,船上的水和糧食也很充足,我還可以派兩個經驗最豐富的好手給你。”

“給我?”胡開樹已經覺得有點奇怪了,“為什麼要給我?”

“你想不想活著回幽州?”

“想。”

“那麼你就只有坐那條船回去了……”

“大帥答應我的那件事?”

“什麼事?我答應過你什麼事?”

史天王沉下了臉,“我只不過答應你,給你一個面子,收下你那份禮而已。”

胡開樹笑不出來了。

史天王卻又大笑;“胡開樹,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會替你做這種不仁不義出賣朋友的事?我要做這種事,也只有為了我自己,怎麼會為了你這麼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虎踞在短塌上的史天王忽然猛虎般大喝“你還不快滾。”

胡開樹是慢慢的退出去的。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多麼快,也快不過史天王和白雲生。

他從這間已經有了血腥昧的大屋退人陽光下。陽光燦爛,海水湛藍。

老太太和小媳婦仍在一針針一線線修補著她們丈夫兄弟子孫的破衣服和漁網,赤著脯的孩子們仍在她們的旁邊的沙灘上玩著五顏六色的貝殼。

整理漁船的兩個年輕人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溜到什麼地方去幹什麼去了。

本屋裡的史天王和一直守護在史天王身旁的白雲生都依舊留在木屋裡,並沒有追趕阻攔他的意思。

胡開樹的精神又振起。

──只要你能活著上得了那條船,你就能活著回去。

這件事並不難。

那條船依舊泊在淺灘上,距離他最多也只不過有二三十丈而已。

在這段距離中,已經沒有什麼人能阻攔他。這種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早潮已退去很久,海灘上的沙子已經被曬乾了,用腳踩,已經很有力量。

胡開樹的腳用力一蹬,左腳用腳跟,右腳用腳尖,兩般力量一配合;身子已凌空掠起,以他的輕功,只要三五個起落,就到了那條船上了。

想不到就在他身子剛掠起來,忽然有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貝殼暴雨般打了過來。

貝殼是從那些赤著朋的小孩子手裡打出來的帶起的急風破空聲就好像是從機簧弩匣中打出來的利箭一樣。

胡開樹的力還沒有使盡,凌空翻騰,借力使力,又翻個身。

就在他翻身的時候,天色彷彿忽然暗了,彷彿忽然有一片烏雲掩住了陽光。

天空澄藍,一碧如洗,哪裡有烏雲?掩住他眼前陽光艙,只不過是一片漁網。

好大的一片漁網。

漁網是從那些老太太、小媳婦手裡撒出來的,就好像真的是一大片烏雲,胡開樹前後左右的退路都已在這片烏雲的籠罩下。

他已經完全沒有閃避招架抵擋的力量。那條近在眼前的漁船已經變得遠在天涯。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道閃電飛來,刺穿了烏雲,刺破了漁網。

天空澄藍,一碧如洗怎麼會有閃電,這道閃電只不過是一柄劍的劍光。

好亮的劍光。好快的劍。

劍是從司徒平手裡刺出來的,一直都靜靜坐那裡的司徒平。

他靜坐的時候靜如大地,他一出手,他的劍變得快如閃電。

誰也想不到他會忽然出手,胡開樹也想不到。

漁網穿破,胡開樹穿出,遠在天涯的漁船又近在眼前。

可是司徒平也忽然出現在他眼前,一張白臉;一雙冷眼,一柄利劍。

生死就在呼吸間,胡開樹能對他說什麼?最多也只不過能說一個宇“謝。”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這個字居然說錯了,因為就在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以一雙冷眼看著他的司徒平已一劍洞穿了他的心臟。

司徒平又坐下,安安靜靜的坐在他剛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惜誰也不能否認已經有事情發生過了,而且是件誰都無法瞭解也不能解釋的事。

──他救了胡開樹,為什麼要將胡開樹刺殺於劍下?

“司徒平。”

這位史天王一直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這問木屋最遠的一個角落奧,從這個角落裡,不但可以看到屋子裡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