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皺皺眉,感覺有點怪怪的。唐晉這麼好心?
喬以陌還是沒有說話,彷彿,唐晉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只是,唐晉並不是那麼輕易就放棄的人,他轉向喬以陌,銳利的目光探究地望著喬以陌,又道:“喬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曹澤銘給你留下了這麼多的財產你就真的高枕無憂了?”
喬以陌還是沒有說話。
唐晉眯了眯眼睛,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縮在一個殼子裡不用去管就可以什麼都不用面對了?甚至你的家人,你,都可以在以後的時間裡這樣什麼都不做地去享用曹澤銘用生命留下的財富?真就那麼安心嗎?”
那一剎那,喬以陌的手指忽然急速地動了動。
喬媽媽從外面衝進來。“你是什麼人啊?她是孕婦,澤銘好不容易留下個後,你不能刺激她!動了胎氣我跟你拼命!我——”
唐晉卻是冷聲打斷喬媽媽的話:“伯母,如果輕易被刺激到流產,那是她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孩子,跟我何干?我管投出去的錢有收益,我的投資公司並不是慈善機構!所以,喬小姐,請把你的脆弱收起來,這一套,在我這裡不頂用!”
林銳真的有點不懂這個人了,藉此機會兒成為雲翔最大的股東輕而易舉的事,這個唐晉卻放棄了到手的一塊肥肉,只做投資,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有原則的人! 他眯眼打量這個男人,也就三十多歲,看起來很年輕,眉宇間幾分英氣,不是香港人,也沒有香港口音。他到底什麼來歷?澤銘也不曾說過,他只知道雲翔當日危 機,他找了香港的投資公司,細節不太瞭解。
“你行行好吧,我家孩子已經很可憐了!”喬媽媽心疼自個兒女兒,衝過去護住喬以陌,急著喊她:“紅帽兒,你可不能亂想,動了胎氣,你真的對不起澤銘了!”
“倘若她真的想要對得住曹澤銘,就打起精神來,而不是在這裡裝死,這樣脆弱給所有人看!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稍有不慎,便是鮮血淋漓!喬小姐,我等 你三日,三ri你若不曾來找我,那麼我將抽走資金,讓雲翔陷入更深的深淵,讓曹澤銘死了也成為雲翔的終結者。而你這一輩子,包括你的孩子,就永遠活在那幾 萬家庭的怨罵聲中吧!”唐晉說完,就轉身往外走去。
他行至門口,身後傳來一聲顫抖地女聲,很是沙啞:“等一等!”
唐晉停下腳步,微微回頭,然後轉身。
所有人都望向喬以陌。
她蒼白的臉上有著病態的柔弱,而這時,她的目光是看向唐晉的。
“喬小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唐晉很紳士地問道。
喬以陌似乎喘息了一聲,然後問了一句:“為什麼?”
“喬小姐,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還有救!”唐晉微微地笑了起來,而後直言:“我跟曹澤銘一見如故,他雖然在雲翔時間很短,卻可以短期讓我的資金得到最大 限度的作用發揮!我很欣賞他,可惜。。。。。。喬小姐,你是他的遺孀,我並不想吞了屬於你們母子的東西,那樣與我,與你,名聲都不太好!我這個人雖然不是 什麼好人,趁人之危的事也沒少幹。但對曹澤銘,下不去手!”
“我什麼都不懂!”喬以陌輕聲道。
“可以學!”唐晉回答的也很直接了當:“誰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一片空白!”
“讓我想想!”她說。
“好說!”唐晉笑笑,終於給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孕婦,應該出去走走,胎兒才健康!我為你考察了一個幫手,人品和能力都不錯,你應該放心此人!”
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只聽到他說:“你的師兄秦少成!”
三日後,喬以陌在沒有自信,只憑對著曹澤銘無限哀思和不願他死不瞑目的期望裡去找了唐晉。她的目的很簡單,她不想曹澤銘在去了以後還要被罵,不想他的孩子被罵,不想自己讓他走的如此不放心!而她,不懂,可以學!
她去找了秦少成,請他來雲翔,很順利的是,秦少成當場就答應了,沒有問薪金,什麼都沒有問就答應了!
而當天,那些股東雖然想要發難,卻被唐晉震住。誰都知道唐晉是華爾街走出來的金牌投資人,他想幫喬以陌,誰也不敢質疑。畢竟,這也關係自己的腰包。
“關於分紅問題,財務部都已經做好了報表,我已經審閱,唐總這一年來為雲翔集團做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在此,我代表董事會感謝唐總!”她是真心的感謝唐晉,讓她這一年,坐在曹澤銘以前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