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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她自愧自己的自私,她也心疼曹澤銘的無奈和自責啊!

可是,顧風離又怎麼辦呢?

知道遲雲是真兇,他不去追查又怎麼對得起曾經愛過希言的那顆真心呢?

為什麼走到今天,如此的難?

想說,卻又不敢說。

太多顧忌,太多畏忌,絞疼著她的心。

她在希言的墓碑前站了足足兩個小時,寒風刺骨,那張笑顏不變,她們如此相似,可是希言卻是太陽。

而她就像是晦澀的塵埃,如今連一顆坦蕩的心和胸懷都不能再擁有!

這是她,該為澤銘犧牲的嗎?

身子本就沒有多少熱量,這下卻更冷了,單薄的身子在皚皚白雪中顫抖,似乎下定了決心,眼底有了一抹堅定,而後轉身欲要離去,卻在瞬間看到身後不遠處,站在的高大身影。

深灰色的大衣,修長的身影挺拔而立,與一片銀裝素裹的白雪中,更顯得身形修長和清俊,那堅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她的。

喬以陌心頭一震。

顧風離已經開口:“你來看希言!”

用的是肯定的語句,而不是反問。

她一下有點意外,剛才她看到的那個影子,是他嗎?不是幻覺吧!他在那邊給誰樹碑?

“嗯!”她點點頭。隨後問了一句:“你也來看希言吧?”

“不是!”他否認了。“今天不是來看希言的!”

她一愣。

“來給一個很重要的人樹碑!”他說。

她微微地詫異。

他的眼睛望著她,眼底閃過憐惜,好像又是惆悵,最後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事情過去了三個多月了,梁青下葬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顧風離,請了很長的病假休息,他都給予了批示。

如今再見,有種時過境遷的滄桑感!

他還是那樣,卻又似乎變了!

他似乎比之前更清瘦了,處處透著堅毅,卻又帶著淡淡的刻意的疏離,又仿若不是,好像是又帶了一絲溫暖。

他走了過來,然後在身邊一米半的位置站定,看向墓碑。

他說:“希言一定很高興有你,謝謝你給予我跟她的女兒的溫暖。”

她知道什麼不一樣了,他是真的釋懷了!三個多月的沉澱,讓這個男人釋懷了很多的事。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他比之前沉靜了。

只是,她無法言語,他沉靜了,她又如何張口告訴他,遲雲是害死希言的黑手,如何打破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千瘡百孔的心呢?

她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

遲雲,不該逍遙法外。

可是,她卻不能這樣告訴他。

她側身,抬起頭,輕輕地看著他,而他也轉頭,靜靜地望著她,在希言的墓碑前,一片聖潔的銀光中,她蒼白的臉頰因為寒風而微微的起了薄紅。

“不用客氣!”她輕聲地開口,眼神裡閃過一絲悲憫。

不是愛了,可是,還會心疼。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一份刻骨的孤寂吧!

他伸手從兜裡掏了煙,點燃,熟悉的煙味傳來,她覺得有些惆悵,想說戒掉煙吧,卻又覺得多餘。

“我下週回去辭職!”她說。

他一怔,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眼睛,似乎有點愕然。“其實,你不用這樣意氣用事的,不用辭職,你在堅持一下,滿實習期我立刻給你調離單位!”

“不用了!”她拒絕了。

她又如何再去承受他的恩惠。

“你的頭,萬一有問題。。。。。”他怔了下,又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唐突了:“萬一留下不可顯現的後遺症,辭職後,沒有辦法報銷醫藥費的!”

她搖頭。“已經足夠了,謝謝!我還是辭職吧!”

他嘆了口氣。“希望你三思!”

“嗯!再見!”她說完,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他也說了兩個字:“再見!”

寒風依然呼嘯。

走到剛才那一片區域的時候,喬以陌看看那邊,顧風離說給一個很重要的人樹碑,那是誰?誰去世了嗎?她往那邊看看,那裡已經沒有了人,看來墓碑已經樹好了!

她往外走去,沒有再停留。

顧風離從希言的墓碑前回來,然後回到剛才新樹立的墓碑前,看著上面沒有照片,卻只有名字的墓碑,微微地笑了起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