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 城市裡瀰漫著早起的朝氣。杏花裡趙桂花一行人奔著火車站,那是奔著美好的生活。但是在城市的另一個地方,就不同了, 城市東頭的一個大院兒, 家家戶戶一樣要早起上班, 不過這個早上,倒是人人都神情古怪,關桂玲早起做飯, 就見院子裡三三兩兩的嘰嘰喳喳。她疑惑的出來,問了起來:“怎麼了?”這一問,大家彷彿是嚇了一跳,一看是她,變了臉色, 那神情簡直就跟看見狗屎一樣, 恨不能躲得八百里地遠。其實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因為關桂玲愛佔便宜也愛訛人, 所以大院兒裡的人都不跟她來往的。如果不是他家鄭雨豐會來事兒,她家恐怕就要跟過街老鼠一樣了。不過今天吧, 這就表現的太明顯了一些。關桂玲微微蹙眉, 說:“怎麼了?”她眼看大家都不理她, 也來了幾分火氣,不過她倒是不敢衝著鄰居,只能回頭叫:“二丫, 二丫!你個死丫頭, 還不趕緊起來做飯, 懶不死你, 這麼懶以後怎麼嫁人?”她叫了幾聲, 屋裡悄無聲息。“二丫,你個賤丫頭,是懶骨頭了是吧?真是個下賤玩意兒……”她罵罵咧咧的進門,卻沒看到大家厭惡的要吐的眼神兒,大家看著關桂玲,這已經不是臭狗屎了,而是徹頭徹尾的糞坑。誰家當媽的能這麼罵自己的女兒。不過再聯想這個女人做的事情,他們就覺得怪不得他家兩個丫頭要跑。這身在龍潭虎穴,誰不跑?不跑才是傻子。關桂玲可不知道大家想什麼,充滿了怨懟的進門,她來到小屋,他家兩間房,他們夫妻一間,另外一間房是師兄妹一起住,放了兩張上下鋪。關桂玲不想吵到兒子,躡手躡腳的進門,直接來到二女兒的床前,她直接掀開被子,低聲呵斥:“你個死丫頭……”剛說完,聲音戛然而止。這被子裡竟然什麼也沒有,只有枕頭放在被窩裡,撐了起來,彷彿是有人。但實際上根本沒人。關桂玲臉色一變,說:“二丫呢?”她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兒子睡不睡覺了,趕緊把兩個兒子叫起來,問:“二丫哪裡去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是枕頭放在被窩兒裡?這就讓她很慌張了。二丫不在被窩裡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什麼要假裝在!人去哪兒了?她急切的問:“你們知道嗎?二丫去哪裡了?這怎麼是個枕頭?”兩個兒子睡得迷迷糊糊,語氣不是很好:“誰知道哪裡去了,不是在床上躺著嗎?昨天還躺在那裡的。”他家二小子倒是揉著眼睛說:“晚上好像出去上了一個廁所,人沒回來?”“回來還問你們幹什麼!”這下子關桂玲慌了,二丫跑了!她腦子裡立刻就想到了這一茬兒,她趕緊叫:“二丫啊,二丫啊你去哪兒了。”隨即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裡屋,叫:“孩她爹,二丫不見了,怎麼辦啊!”她叫了出來。鄭雨豐正睡著呢,就聽到關桂玲的嘶喊,他帶著幾分起床氣的坐起來,但是很快就調整過來,柔聲說:“怎麼了?”關桂玲急切:“二丫不見了。”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呢啊。鄭雨豐一咕嚕起身,說:“怎麼回事兒?二丫好好的怎麼不見了?”雖然昨天已經被大丫撞個正著,但是鄭雨豐並不怎麼擔心,他是知道關桂玲的,不管他說什麼關桂玲都會相信的,即便是大丫說出他的事情,他也有把握能夠安撫住關桂玲,令她不相信一個字兒。所以昨天的插曲雖然是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但是鄭雨豐並不覺得有什麼為難,反而是淡定的很。他還真是不相信了,大丫一個人能鬥得過他。正因此,他一點也沒有擔心。可是不曾想,今天二丫竟然不見了,昨天大丫一個人在啊!他不敢想那些七七八八,立刻起身,說:“二丫才十六歲,她年紀還小,如果聽信了什麼謊言被人騙走就糟糕了。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出事兒可怎麼辦,我們得趕緊給孩子找回來啊。”他說的十分冠冕堂皇,而關桂玲也用力點頭。她說:“對,對對,可是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她越想越氣,罵道:“這個死丫頭,賤骨頭。”“媽,你別罵個沒完了,煩人,讓不讓人睡覺了啊,一大早的煩死個人,二丫不在估計出去上廁所了吧。”關桂玲的大小子翻一個身,繼續睡覺,十分埋怨他媽把人給吵醒。在他看來,二丫一個小丫頭能跑哪兒去。她身上又沒有錢。關桂玲急了:“你妹妹真的不在……”“媳婦兒,你去看看二丫的衣服還在不在。”鄭雨豐這個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夫妻兩個一起開啟床下的紙箱子,這是二丫放東西的,家裡就這麼一個箱子是她的。櫃子什麼的是兩個男娃兒用著。鄭慧旻也沒有的,一樣也是紙箱子。關桂玲趕緊開啟箱子,這一開啟,尖叫:“東西不在了!”二丫只有兩套衣服換洗,已經穿了很多年了,可是現在這個衣服竟然不見了。她說:“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一定是跑了。”這個時候不用多說也曉得了,一定是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