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
夏子凌搬出來之後,沒事很少去蜀王府,張守這般行色匆匆而來,莫非出了大事?不過正好,看來這杯酒可以躲過了。
“彭兄,我有要事,今日先走一步,改日我再回請!”夏子凌說完,把酒杯放下,起身便與張守一道匆匆離去。
“喂!伯嘉,我都幹了,你卻沒喝,不帶這樣耍賴的啊!”彭齊在身後大叫,夏子凌卻哪裡管他,這樣有人救場的事情可不是隨時有的,不用白不用。
夏子凌火急火燎地與彭齊一起來到蜀王府,還道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呢。一進正廳,卻見蜀王一人悠閒坐在上座上品茶。把夏子凌帶到,蜀王揮了揮手讓張守退下,廳裡便只剩夏子凌一人了。
夏子凌在堂下坐定,喝了半天的茶,也不見蜀王開口,實在憋不住,便主動問到:“王爺找屬下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幾秒後,朱椿開口道:“夏子凌,你娶妻沒有?”
夏子凌差點一口茶沒憋住噴了出來,感情蜀王急匆匆找自己來,是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來了?
要說他跟蜀王關係好,南征回來後貌似還不錯,這次回京,每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朱椿都喜歡找他商量;但是要說有多親近,他也不覺得,朱椿是知道他表字“伯嘉”的,古人熟悉之後大都互稱表字,他夏子凌自然不能稱蜀王的表字,但是蜀王若把他當親信,也該稱表字不是,你不看蜀王對宋嵐等人都是以表字稱呼的,對夏子凌卻一貫是連名帶姓,是以他以為蜀王其實還沒把他當作自己人。
但這會他專門把自己叫來詢問**之事又是何意?不過王爺問話,他總不能不答,於是夏子凌還是老實回答到:“沒有……”
朱椿笑了笑,略帶諷刺地說到:“是啊,你先前不是和尚嗎?自然不能娶妻。”
“……”夏子凌一頭狂汗,他幾乎忘了自己是“和尚”這件事情,差點說出沒有時間考慮終生大事之類的理由,幸好朱椿幫他想到了,不然豈不是要穿幫,“呵呵,正是正是。”
沒想到朱椿鍥而不捨,繼續問到:“那麼……現在還俗了,可想娶妻?”
“……”難道還真是要給自己介紹物件?蜀王也太過熱心了吧,“暫時沒有想過。”
朱椿頓了頓,說到:“今日母妃找我進宮,與我提了大婚之事。”
……原來要娶妻的不是他,而是蜀王本人啊,還好還好,夏子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這麼與朱椿對坐著,發現幾日未見,蜀王似乎又長成熟了些。是啊,十六歲在古代應當是早已婚配,興許兒女都有了的年紀,帝王之家,更是以早早誕下子嗣為目標,貴為蜀王,朱椿怎麼會還沒娶妻呢?
“那是好事呀,恭賀蜀王大喜!”夏子凌趕緊起身作了個揖。
“哼!”朱椿冷哼一聲,抿了一口茶。
這事看著怎麼有些不大對勁?難道朱椿真的喜好男色?呸呸呸,這個念頭剛剛閃現,夏子凌趕緊在心裡罵了自己一把,他都是什麼豬腦袋啊,能想歪到那邊去。
“那麼……”夏子凌試探地問到:“王爺難道是對惠妃為您選定的王妃不滿?”
“我並未見過那女子。”
“……”也是,古時結婚,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就見過面的並不多,再說尋常人家尚有三妻六妾,蜀王喜歡什麼樣的人,還不是隨手就來,哪怕正妃長得醜,也可以再找幾十個備用啊。當然,他覺得惠妃也不至於會找個太醜的女子做蜀王妃吧。
“母妃為我選中的是藍玉的女兒藍嫣,她已經和皇后商量好了,讓皇后去和父皇說。”
藍玉的女兒……果然和史書上說的一樣啊。夏子凌忍不住有些感慨,按正史上的記載,藍嫣是個挺悲劇的人物,藍玉被剝皮之後朱元璋特意將那人皮送到了蜀王府,掛在藍嫣房中,那可憐的女子驚嚇悲傷過度,一年後也仙去了;按照那本《明朝野史錄》的記載,蜀王成為皇帝之後,藍嫣也成了皇后,但是蜀王死的早,燕王登基後,這個女子估計也是個被髮配守陵的結局,貌似也不是什麼好命運。
但不管現下走的是哪一條路,總之藍嫣都是朱椿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一個人,而這個人現在可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了。
“那……要不然屬下找個機會,去看看藍嫣長得究竟如何?”按說與藍玉攀親,也不算委屈了蜀王。藍玉的地位雖然比不上早已去世的常遇春和徐達,但比起作古之人,藍玉是新貴實權派將領,娶他的女兒可比娶常遇春和徐達的女兒還要有用啊。是以,夏子凌還是覺得朱椿定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