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為過。
唉!真是可惜了。
寶玉回到屋裡,拿起一本《詩經》,便坐到了書桌邊。他看書是假,思索後路是真。
現如今擺在寶玉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用功讀書,考個狀元,說不定能對家族有些幫助。
只是要從七品八品的小官,爬到左右朝局的重臣,最少也得十來年光陰,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第二就是練習武功了。等到成為了高手,不僅有了自保能力,趁這些年積攢些銀兩,抄家後,隱姓埋名做個富家翁也沒什麼不可以。
想到成為高手要付出的代價,寶玉又有些猶豫。
上輩子,不是沒人對他好的,可是對他好的人只要不具備最基本的半陽之體,沒多久就會身體衰弱。
寶玉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忍心讓對他好的人大病一場。無奈之下,只能混跡娛樂之地,同誰都是露水姻緣。
選擇練習那種武功,他這輩子又將孤單一生,這讓寶玉思索了好多天,也沒有下定最終的決心。
閒來無事,寶玉想出門逛逛。
可他只要出門,總是會有無數人跟著,小廝,嬤嬤,車伕……做什麼都不方便,都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這樣的際遇也讓寶玉決定繼續修習武功,不然連賈府的門都出不了,更不要說做其他事情了。
只是上輩子他練習武功時已經成人,這武功有什麼副作用他也能找個男人解決一下。
可他如今這身體方才六歲,要是一個不小心出點意外,如何是好?
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麼早就要出去和人廝混,那簡直太不人道了。
武功的誘惑雖然大,生命的價值更加高。
寶玉思來想去,還是先找到九陽果實再做定論吧。
這一日,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坐在賈母房中閒聊,誰知揚州那邊來報,榮府的姑奶奶賈敏,去了。
賈母一生只這一個女兒,愛若掌珠,就是名字也是跟著兩個哥哥排下來的。這會兒乍然聽到這個噩耗,只覺眼前一黑,直接暈厥了過去。
賈母是整個榮國府裡品級最高的老祖宗,她老人家代表的是榮國府的尊榮。
看到賈母暈厥,眾人連忙將她扶到床上,掐了好一會兒人中,賈母才算是緩了一口氣上來。
“我苦命的女兒啊……”
賈母悲慼道。
王夫人自從那日與周瑞家的說話後,心裡面就一直存著一個念頭。
這會兒看賈母哭得傷心,忙說道:“老太太心疼妹妹,但也顧著些自己的身子。不然,妹妹走的也不心安。再說,妹妹還有外甥女在,這會兒子不知道多傷心呢。”
賈母嗚嗚地哭了一會兒,也算是略解了悲傷,這時候聽王夫人提起黛玉,忙道:“是啊,還有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啊。敏兒去了,她還不知道要多傷心呢。”
寶玉這些日子一直受賈母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看賈母哭的淚人一般,忙跟著勸解起來。
賈母看著眼圈微紅的寶玉,想著失去母親的黛玉,忙衝身邊的人說道:“報訊的人呢?問問他,我那可憐的外孫女還好嗎?”
王夫人見狀又道:“現如今外甥女過得好不好咱們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派人過去奔喪,順便將外甥女帶過來照顧著。”
賈母深覺有理,忙道:“去將璉兒叫來!”
賈璉很快便趕了過來。聽說賈敏逝世,他知道老太太這會兒喊他,肯定是讓他去揚州奔喪。
果然,賈母一看到他便說道:“你去一趟揚州,送送你苦命的姑媽……”賈母哽咽的道,“順便將你妹妹接過來。她失去母親無人教養,接她過來,我也好安心。”
賈璉領命而去。
鴛鴦扶著賈母躺下,眾人紛紛告退。
王夫人回到房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她與賈敏不和已久,這會兒聽聞她中年早逝,女兒又將來自己手底下討生活,心裡面不知道多麼暢快。
時光匆匆而過,這一日,寶玉被王夫人吩咐出門進香。這對平日裡難得出門的他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兒。
寶玉看著身邊跟著的李貴和茗煙,思索了片刻,決定先甩開他們再說。至於甩開他們之後做什麼,寶玉還沒有想好。
李貴和茗煙哪裡會想到平日裡聽話的寶二爺,今兒個突然淘氣起來,在被寶玉指使著買東買西之後,成功的將寶二爺看丟了。
寶玉坐在郊外溪邊的石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