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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最多的就是林兄弟的事,別的倒沒什麼了。”

林熠“哦”了一聲,他原本想問一下容若蝶的動靜,想來她行蹤飄忽隱秘,曹彬也無從打聽,提醒道:“大哥置辦這些物事尚需多加留意,別讓旁人起疑才好。”

曹彬頷首道:“我明白。對了,明日愚兄要護送一批紅貨前往京城,正好沿途購置,估計來回需要半個多月。我留下拙荊照應,當可無事。”

林熠知道年關將近,正是鏢局一年四季裡生意最火的時候,說道:“大哥儘管去忙,小弟不會有事。聽說京城老百記的‘陽春玉液’很有名,不妨捎帶一些回來。”

曹彬一怔問道:“陽春玉液,是煉符鑄器要用的麼,不知要買多少?”

林熠哈哈笑道:“是酒的名字,大哥順道帶幾壇回來也就是了,用它煉符可不成。”

曹彬也啞然失笑,道:“沒問題,我裝一車回來,過年時喝個痛快。”兩人又閒聊一會兒,說到早上曹衡喝藥的事,曹彬捧腹大笑,道:“有你的,這小子今後定會老實不少。”

林熠道:“我還不曉得他明天又會冒出什麼壞水來跟我過招,嘿嘿,孺子可教。”

曹彬道:“林兄弟,愚兄的這個寶貝兒子就勞你多費心啦!”

林熠道:“大哥放心出門。等你回來,小弟保證還你一個改頭換面的小曹衡。”

曹彬大喜,又拉著林熠喝酒去了。

次日清晨他率著鏢局裡的一隊人馬押送鏢銀起程,曹夫人則留守府中,暗地裡繼續購置清單上的物品。

早飯後林熠步入西廂房授課,曹妍、曹衡已在這裡等候。也許是受過了昨天的教訓,曹衡規規矩矩起身和姐姐一道向林熠請安。

林熠落坐,剛一沾到紅木椅子上的軟墊立覺有異,一枚細鐵釘尖頭朝上正對準著自己的屁股。

林熠不動聲色的穩穩坐下,釘尖已被壓入椅面,他心底嘆了一口氣,暗道:“這種小把戲忒沒意思,若能生動有趣的才好!”

曹衡眼睛也不眨的瞅著林熠,滿以為他會捂著屁股跳起來,豈料一片風平浪靜,他瞪大眼睛訝異連連:“呀!這糟老頭難不成皮厚到連釘子也扎不進去?哼,說不定是大姐多事,悄悄把釘子拔了。”

此計不成,另圖他法,曹衡笑嘻嘻雙手端起早準備妥當的杯盞,恭恭敬敬捧到林熠面前說道:“先生,請用茶。”

林熠懶洋洋抬眼看看他,若說這小子喝完藥就學乖了,至少表面上會尊師重道,孝敬先生了,那當真是天下奇聞,問道:“孫少爺,你的病體可康復了?”

曹衡一隻手按住杯蓋,裡頭似有細微的輕響,回答道:“先生的藥方真靈。今早學生起床,什麼病痛都沒啦!所以我特意讓丫鬟燉了參茶,聊表謝意。”

林熠望著杯盞呵呵笑道:“孫少爺客氣了。”他抬手做接狀,觸到杯底手心真氣微吐,果然“吱吱”尖叫聲中,一隻毛茸茸的小老鼠掀開杯蓋打從裡面衝出,一旁正自驚奇的曹妍見狀不由失聲尖叫。

那小老鼠蹦出杯盞,不偏不倚哧溜鑽進曹衡脖領,順著胸口直往下竄,竟到了褲襠裡。曹衡猝不及防,駭然變色,隔著衣服怎也抓不住它,驀然慘叫道:“媽呀─”顧不得曹妍在旁,手忙腳亂褪下棉褲,伸手去掏。

林熠假作驚惶道:“哪來的老鼠!這、這不是參茶麼?”

曹衡面色蒼白,從褲子裡逮出了肇事的傢伙。幸虧這隻小老鼠昨夜吃得甚飽,不然到處亂啃亂咬起來,自己可大事不妙。他驚魂未定,緊攥著“吱吱”亂叫的小老鼠喘息道:“我、我也不曉得,說不定是哪個下人乾的好事。”

林熠怒道:“反了他們!待老朽稟明夫人,定要查出罪魁禍首。”

小傢伙自己就是禍首,聽林熠一說趕緊用兩根手指夾住小老鼠的嘴巴,反手藏在身後,忙道:“先生,咱們先上課。待會兒放學,衡兒再稟報孃親,請她查辦。”

林熠見好就收,頷首道:“好,請孫少爺先將這隻老鼠放生。需知聖人有好生之德,縱一草一木亦愛如己出,況且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鼠乎?”

曹衡應了,提起褲子奔到門外,倒拎起小老鼠尾巴,低罵道:“笨蛋,連往哪兒鑽都搞不明白,虧得本少爺養了你一晚上。”鬆手將它放了,小東西在地上打個滾,一溜煙逃進牆角的石縫中。

曹衡垂頭喪氣回到屋裡,見曹妍掩口在笑,狠狠瞪了一眼,蔫蔫地坐回位上。

林熠看看擺在案上的書籍,問道:“孫小姐,你們已學到哪一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