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祖訓,你見了青木羅天令為何還不下跪?”
木太君一震,死死凝視那方閃著冷光的銅牌,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瞳孔收縮成針一般。
“你敢抗令?跪下!”老僕一聲斷喝。
木太君不甘地翕動嘴唇道:“弟子花自鱈叩見列祖列宗,謹受令主教誨。”
老僕面對著木太君的目光不由自主一凜,旋即沉聲道:“花自鱈,你守護血動巖不利,庇護兇犯林熠,冒犯青木令主,該當何罪?”
木太君竭力壓制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忍氣吞聲道:“弟子知罪,請令主責罰。”
“噹啷!”一把深紫色熠熠晶瑩的五稜金錐被拋在了木太君的身前,一尺三分的紫金錐體內凹,形成了五道狹長的血漕。
老僕木然道:“花自鱈,你自己了斷吧!”
木太君注視著紫金錐,緩緩道:“你要我自盡?”
“自盡?”老僕嘎嘎沙啞笑道:“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對於敝宮的”喋血洗孽之刑“,你該不會陌生吧?”
木太君面部的面板微微一顫,冷聲道:“花自鴦,你不要太過分。這裡除了你我再無他人,我若抗令將你格殺,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也是,這裡沒有別人,我又用靈符封了祠堂,再大的動靜外面的人也聽不見。你殺了我,的確不會有人知道。”花自鴦好似勝算在握,不緊不慢道:“但是,別忘了你我站的地方,是供奉列祖列先的祠堂。你這麼做,便是當著歷代先人的面抗令,這叫欺師滅祖!”
木太君的臉瞬間慘白,目光艱難地掠過一排排祖先靈牌,恍惚中有一股肅穆威嚴的壓迫力,無形地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
地暗天黑,青木羅天令在她眼前不斷放大,讓她窒息、暈眩。
花自鴦暗暗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摧毀了木太君反抗之念,用愈發冰冷的聲音厲喝道:“花自鱈,你敢抗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