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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身畔玉人,當真罪不可赦。

他明白,現在的容若蝶最需要的,不是靈丹妙藥,而是食物清水,以及充足的休息療養。

然而在這危機四伏的曹府,這些居然也成為奢侈的企望。

林熠驀地一凜,他們在白樺林中逗留了不少時間,卻感覺不到周圍任何的動靜,更別說被巡夜的弟子發現,這顯然有些不對勁。

但要想懷抱容若蝶走出白樺林,不論遇見正魔兩道任何一門一派的人物,都是一個麻煩。

假如能夠像墨先生一般,利用秘虛袈裟隱身,事情便可以容易許多。

林熠心念一動,暗暗埋怨自己太笨,記起自己在吸收玉筒蘊藏的資訊時,腦海中曾有“秘虛袈裟”的字樣一閃而逝。當時只顧把這些字元圖形納入記憶,也來不及去細究。

當下他凝神進入《幽遊血書》之中,短暫的搜尋後,開啟了“仙器”一項,秘虛袈裟果真赫然在列。

林熠記下心訣,念動真言祭出秘虛袈裟。光華一亮,秘虛袈裟輕柔地披落在身上,彷彿有一團柔和的水波立時將他包圍。

身旁的金猿嚇了一跳,它眼睜睜瞧著林熠和容若蝶的身影在視線中突然消失,可先天的靈覺裡卻仍然能感應到兩人的存在,而且依舊站立在距離自己不到三尺的原地。

它好奇地伸出小手,試著想觸控林熠,驀然身子懸空被人抓了起來,耳朵裡聽到林熠的笑聲道:“猿兄,你也進來吧。”眼前紅光一閃,已伏到林熠的肩頭。

它小心翼翼地把手向前伸出,碰觸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好像把手探到了一泓溫暖舒適的潭水裡。周圍的景物發出輕微的晃動,宛如波動的水中影像。

林熠見它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模樣,莞爾一笑解釋說:“這是佛門隱身至寶秘虛袈裟,就算近在咫尺,別人也發現不了咱們啦。”

他想到更多的是,有了這件隱身的佛寶,他日潛返昆吾山追查師父遇害真相的把握,無疑也大了許多。原先只不過想將秘虛袈裟送回大般若寺,藉此詢問墨先生的事情,現在看來需得厚顏借用一陣子了。

他丹田提起,低喝道:“猿兄坐穩,咱們走了!”施展御風術飄飛而出。

曹府內萬籟俱寂,甚至連呼吸聲也聽聞不到。似乎,裡面已經成為一座空宅。

他的心頭一沉,暗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曹大哥他們全都——”他不敢往下猜測,落到空蕩蕩的大院裡。

院中的兵器架、石墩子擺放地整整齊齊,一如往日,絕不似曾經發生過激烈爭鬥的情形。但地上的落葉,卻表明了這座院子已有數日未曾有人打掃。

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公攬月在世時對曹府宅院的乾淨整潔十分講究,每天都有專人打掃三次以上,所以在曹府裡,哪怕是院角中,也很難看到飄落的樹葉。

林熠心中愈發擔心曹彬夫婦和小曹衡等人的安危,風馳電掣般穿過宅院直上小樓。一路上院落悽清,屋宇無聲,只有風吹過草木時帶起的沙沙微響。

他來到曹彬夫婦居住的屋外,門戶虛掩,裡面幽暗靜謐,毫無聲息。

推開門,冷月從窗外透過薄如蟬翼的紗紙照入屋中,從床上的被褥到桌上的杯盞,全都有條不紊擺放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上,就好像屋子裡的主人剛收拾完畢出了遠門。

然而簾帳高挽,紅燭寂寂,惟獨看不到曹彬夫婦的身影。而懸在牆上的佩劍,也隨同他們的主人一起消失。

林熠環顧半晌,仔細檢查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仍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痕跡,更沒有打鬥過的跡象。他驚異更甚,退出曹彬夫婦的臥室,又走進隔壁小曹衡的屋子,結果裡面的情形和適才所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人都到哪兒去了?這個疑問令林熠百思不得其解。

從府門到小樓,種種所見都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彷彿曹府所有的人盡皆在剎那之間憑空失蹤。

難道真的是在一夜之間盡數遇害了麼?林熠首先排除了這種猜想。

縱然是五行魔宮聯手偷襲,要想屠滅曹府上下百多口人,也不可能不留下絲毫的痕跡。況且雁鸞霜和正道各派也決計不會坐視不理。

如果是曹彬主動舉家離去,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能夠得到解釋。但憑他和曹彬的交情,以及曹彬的耿正為人,又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下隻字片語,何況他走時顯得並非十分匆忙,甚至能夠細心地關上每一扇窗、每一道門。

如果是被人劫持,誰又有如此的手段,能從府外虎視眈眈的正魔兩道高手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