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在哪兒,她也不直說。我過去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淡定地聽到電話那邊陸恆的聲音,很著急,“你他媽到底在哪兒!”
“他媽在我這兒!”我也吼了一嗓子。
陸恆一愣,“妍妍?”
我沒說話,我不知道跟他說什麼,那個女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我也忘了。陸恆問:“你們在哪兒?”反應了一下,又說:“你等我過去跟你解釋。”
我沒讓陸恆過來,撥了個120,沒幾分鐘,這娘們就被120接走了,我也沒跟著120走。還在店裡待著。
裝修工程還在繼續,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低著頭認真想今天的事,等著陸恆來找我解釋。
好的壞的我都想了。
那個女人那樣,肯定是流產了,那她懷的誰的孩子?陸恆的?所以她找我來興師問罪,可我真心沒招惹她,我都不知道她是誰,招惹她的是陸恆。
或者孩子不是陸恆的,那她找我來幹啥?又或者,那個女的就蹦躂蹦躂,沒準兒去了醫院以後,孩子還保得住。
陸恆也沒給我打電話,估計是去醫院了。我從白天坐到天黑,也沒吃東西,時間過得挺快。裝修隊到了八點就先走了,明天接著來幹,捲簾門被拉上以後,我還是坐在這兒,因為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我手裡握著手機,我在等陸恆的電話。
這邊人流量並不少,天黑了,很多人經過,看見我跟傻逼似得坐在這裡,估計得覺得挺可憐的,是不是無家可歸了?
我坐得屁股都快麻了,坐到11點,路上已經沒有行人經過了。電話響了,是陸恆。
他問我在哪兒,我說:“你猜。”
陸恆過來的時候,我還坐這兒呢,當時我已經很困了,而我看著他一臉風風火火不淡定的樣子,心裡就覺得更累更累。
我揚著臉問他:“那女的是誰啊?”
陸恆拉我起來,拍我屁股上的灰塵,他說:“朋友。”
我又問:“那她肚子裡孩子是誰的?”
陸恆頓了頓,“先回家吧,回去跟你說好不好?”
我就點了下頭。
路上的時候就問了一句,那孩子保住沒有,陸恆說沒了。而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怎麼感覺一點都不沉重呢,好像有那麼點輕鬆的意思。
我懶得問了,等他自己開口說吧。
我不是那種特別衝動的人,我不著急弄明白怎麼回事兒,我更不是那種悲悲慼慼的人,胡思亂想然後哭得欲罷不能。我是個淡定的,有見識的,文化人!
回家以後,陸恆先讓我去洗個熱水澡,在那裡坐那麼久,彆著涼了。成,那我去洗澡,我等著他開口解釋為止。
但陸恆今天還是沒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只是在我問他的時候,他承認了,那女的肚子裡的娃,是他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所以我覺得以陸恆那個死活不想要孩子的心思,他應該很慶幸娃沒有了。
從我跟了陸恆開始,我就知道陸恆管不住自己下面,所以我做過充足的心理準備,我曾經翻閱典籍無數,作為正室應該怎麼樣淡定地打倒小三。所以此刻,我還能保持那麼一丟丟淡定。
我對著鏡子,仰著下巴抹自己脖子上被那個女人撓出來的血道子,我淡定地告訴他:“我沒推她,她自己摔倒的。”
陸恆不說話。
我放下鏡子在臉上擦晚霜,隨口問:“那孩子幾個月了?”
他還是不吱聲。
我接著問:“那女的幹什麼的?你打算怎麼辦啊?給錢?還是就這麼算了?”
“妍妍”他坐在床邊,聲音有那麼點哽咽的意思,估計是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我依然淡定,用手指頭點著自己的面板做按摩,又酸他一嘴,“我看那女的也沒多漂亮,比我差遠了。”
陸恆就嘆了口氣。哎媽呀,我真見不得這沉默寡言的樣子,他陸恆當初抽收銀妹子嘴巴的果斷哪去了,從小銳手裡硬把我搶走的堅決哪去了,現在這唯唯諾諾的,是碰到多為難的事了啊。
我本來想敷面膜的,手指在面膜紙上捏了兩下,不想敷了。我把手裡的東西扔開,轉身看著陸恆,接下來那句話,我本來想說得像之前一樣淡定,但一時間沒忍住,一邊說眼淚自己就滾出來了。
我說:“陸恆,我才是小三對吧?你告訴我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我這個小三當了多長時間了”
陸恆看見我哭了,就湊過來抱我,我當然不給他抱,我掙扎開,他無能為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