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館主都已經成了別人刀下亡魂,難道你這一個小小弟子,還想翻盤不成?”
錦衣宣撫使兩眼一眯,其中閃過一絲殺意。
“成與不成,也只有比過之後才知道!”薛嶽一步步走向場中央,語氣依舊寒如堅冰。
錦衣宣撫使朝著韓霸天看了一眼,後者不以為意,砰地一聲,將厚背長刀柱在地上,全身鬆垮垮地冷笑道:“既然想要送死,韓某人就成全了你!”
從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他對薛嶽的蔑視。
薛嶽倉啷一聲,抽出鞘中長劍,寶石般透澈的雙眸,帶著濃重不化的殺意,死死地盯著他道:“好!”
聲音未落,在所有人吃驚地的目光中,他的身影就好像化作一道鬼影,瞬間在眼前消失。
與此同時,一道恍若流星般的劍光,已在眨眼之間,抵臨韓霸天額前,直指他的眉頭要害。
薛嶽知道自己功力不如對方,一旦與其僵持下來,必敗無疑。
唯一的勝算,就是以辟邪劍法迅捷奇詭的奧義,在第一時間突破對方防禦,才有機會將之擊殺。
為此,他完全不顧經脈的承受能力,在一瞬間爆發了體內所有真氣,以劍訣心法控制真氣y陽激盪,獲得了遠超平常的迅捷速度。
驚鴻一閃,劍招已至!
韓霸天對於如此迅捷的劍法,也是始料未及,等他眼中丟失薛嶽身影,同時感到眉間刺骨冰寒的劍氣時,再奮起刀光,已經為時已晚。
薛嶽畢其功為一役的一劍,就好像天空閃過的一道電光,一閃即逝。
兩道人影交叉而過,眾人只見薛嶽身體在韓霸天的身前消失,隨著電光之後,又出現在他的身後。
而一刀擊殺風吟兮的奔雷刀,卻如嚇傻了一樣,抬起才到胸前的長刀,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點殷虹的血珠,逐漸自他的眉心滲出!
第四章 急轉直下倒黑白
薛嶽的這一劍是如此突然,等到劍光乍隱,身形重現時,名滿石城的奔雷刀韓霸天,竟然噗通一聲,死死地載倒在地上。
一道細長的血痕,自他額頭位置滲出,鮮紅的鮮血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淌成了一汪血池。
就在眾人為之奪目,心神不由自主被其震懾的時候,薛嶽卻連手中的長劍都難以握住,右手如癲癇般微微顫抖起來。
僅僅只是一劍,他體內真氣就已經幾乎耗盡,而且經脈就好像被刀子割過了一遍,那種撕裂的劇痛簡直痛徹心扉。
這就是他全力爆發真氣,施展辟邪劍法的後果,也不知道要修養多少時間才能痊癒。
趁著錦衣宣撫使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韓霸天的身上時,他開始不同聲色地調息起來。
原本不停顫抖的右手,也漸漸平穩下來。
“使者大人,如今韓霸天已然服誅斃命,那奔雷門要是沒人挑戰在下的話,是不是這持刀令,就該是我們劍館的了?”
片刻之後,薛嶽氣息完全平穩,就主動出擊,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氣定神閒地對著已經緩過神來的錦衣宣撫使問道。
在別人看來,剛才的那驚天一劍,不過是他隨手而為。
錦衣宣撫使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朝他身後那些奔雷門的弟子看了過去。
可惜這些人雖然個個孔武有力,懷揣利刃,但心氣早就被薛嶽那迅如電光的一劍徹底擊潰。
門主都不能抵擋的一劍,他們又如何有本事勝過對方?
最壞也不過就是不能持刀而已,總比平白丟了性命要好!
所以面對宣撫使的眼神,一個個恍若鴕鳥,紛紛移開自己的視線,當作沒有看見。
“嘿!”
錦衣宣撫使怎麼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當下冷嘿了一聲,反身回來朝著薛嶽笑道:
“既然奔雷門無人再戰,那從現在起,折刀令自然就由奔雷門接了,本使稍後,也會為劍館諸位送來持刀令!”
此言一出,除了薛嶽與依舊沉浸在喪父之痛的風語荷外,怒江劍館的其他弟子,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反觀奔雷門眾人,則一個個情緒低落,滿臉沮喪。
薛嶽自然也聽到了意識深處,元始道壇關於任務完成的提示,心中暗道:“這最困難的時候終於過去了,對師傅也算有了一個交待!”
可惜所有人都不曾發現,就在大家都因為折刀令的歸屬,而各有所感時,宣佈此令的錦衣宣撫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