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領在戰陣上還帶著一個布人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只不過這一幕沒有什麼人看見,而看見了的三個人此時也笑不出來。
呂布已經再一次揮戟攻了上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次他完全不顧招架。
任由著另外兩人的大刀長矛砍來,不躲不避,手中的方天戟直逼那拿著雙劍的人。
那雙劍本就是三人中最弱的一角,招架不住,另外兩人也只得放棄攻勢,轉向解圍。
四人又一次戰成了一團,只不過這一次是呂布處於上風,一杆方天戟揮舞地凌厲,毫無間隙地攻向場中的提著雙劍的人,而對於攻向自己的招式根本不做理會,一副以傷搏命的架勢。
也是如此,生是撕破了三人的陣線,反將三人壓了下去。
兩軍陣中。
顧楠的神色詫異了一下,曹操的軍陣在諸侯軍靠前的位子,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陣中的場景。
場中的三人是誰,她也清楚,她不是學歷史的很多事情也都忘了,但是劉關張三英戰呂布這般被各種刻畫的事情,她還是有印象的。
雖然沒有想到本以為是杜撰的故事,真的在這虎牢關下發生了。
但是這還不足以叫她詫異,人都活了這幾輩子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也不至於這般大驚小怪。
叫她詫異的是,不知道呂布為何會帶著一個布娃娃。
一個九尺大漢帶著拿著一個布娃娃的感覺,著實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再加上那細心呵護的模樣,總會讓人有點不是很好的想法。
額,這或許確實算的上是她沒見過的大風大浪了吧。
“先生?”曹操發現了顧楠的神色異樣,留心地問了一聲:“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顧楠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個,孟德,你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布人?”
曹操愣了一下,尷尬地咳嗽一聲。
“先生說笑了,這是姑娘的玩意,操身上怎麼會有?”
看了一眼顧楠,猶豫了一下,說道。
“先生若是想要,操到時候讓人去買一個來便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曹操發現自己總會有顧先生是一個女人的錯覺,不過每次他都覺得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就是了。
“不用。”曹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楠連忙打斷,要是她被認為成有怪異的癖好,那豈不是根本說不清楚了。
訕訕地解釋道:“我只是偶然見有一人身上帶著,還以為這是什麼習俗,用來保佑平安如何的。”
“這樣。”曹操這才瞭然地點了點頭:“帶布人的習俗,操倒是沒有聽說過。”
兩人沒有再談這個話題,都看向陣中。
曹操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頭:“那三人要敗了,呂布居然真的悍勇如此。”
諸侯軍先是一路諸侯被打成重傷,又有三人聯戰而敗,若是這樣的話,諸侯軍計程車氣定然受到打擊,不敢與呂布交戰。
本就不如西涼軍精銳的諸侯軍要是再加上士氣低迷,兩軍決戰就算是人數要比對方多上一些也是處於劣勢的。
關鍵是此時諸侯還拿呂布沒有辦法,三人聯戰已經是失了公義,如果還做其他的事情,恐怕只會叫人詬病適得其反。
“元讓,屆時決戰,你率一軍於左側繞行,儘量不要與呂布正面交鋒,攻其後陣。”
“文謙曼成,你二人率軍掩護。”
“子廉,你領你部隨我來,待元讓亂其陣腳時尋機入陣。”
“妙才,子孝,先生。你三人隨中軍進陣,妙才子孝,你們護好先生,行軍進退由先生做主,切記不可急進!”
“是!”
曹操幾乎在片刻之間就已經將行軍之策大體規劃完畢,而且分別交給了最適合的人。
夏侯惇手下多為騎軍適合繞行騷擾。而李典沉穩,樂進性勇,二人一戰一制正好互補,牽制強敵也難被攻破。曹洪性情衝動,一人帶兵可能有失,所以曹操讓其跟著在自己的身邊,其部又擅長衝陣,用於破陣正好。
夏侯淵和曹仁一部善守,一部善射,又有顧楠在中指揮,置於中軍之中可護本陣不亂。
雖然沒有辦法,但是曹操終歸只有萬餘人,若是諸侯軍的本陣被呂布衝亂,他們怎麼樣都是無力迴天的。
數十萬人的決戰是少有的戰事,通常的情況下數十萬人的交戰都是相互對峙,試探,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