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件事對斯托克很大——他知道斯托克一直都喜歡托克斯。
他冷淡的沒有讓這件事影響他的考試,他說過,這次他要考第一名。
期末考試過後就是暑假。當成績單由貓頭鷹送來時候他很平靜,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得第一,然後他開啟成績單,發現自己確實是第一。
成績已經確定了,他卻並沒有感到滿足——他一直在專注於一件事,那就是從珍妮或是賈爾森嘴裡問出賈爾森到底怎麼了。
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爸爸瘦了許多,臉色也日益憔悴。珍妮美麗的大眼睛下面生出了厚厚的黑眼圈,每次眼眶都很紅,像是哭過,但卻強笑歡顏的告訴他什麼都沒有。
沒有的話你們不可能這麼著急讓他接受家族;沒有的話你們不可能看起來那麼憔悴;沒有的話你不可能總是躲著不見他,連在他受到記憶傳承的痛苦時也沒有出現……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路過他面前匆匆離去的母親,他甚至以為在羅威納森莊園裡他成為了透明人,沒人看的見他。他做了一個決定,愚蠢但卻絕對有效。
他帶足了金加隆,頂著和謝諾菲留斯一起見個面的由頭去了翻倒巷,用二十個金加隆換來了一小瓶透明的、在戰爭中起到致命作用的東西:吐真劑。
他打算把這玩意滴進紅茶裡,然後挑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茶時間約母親喝喝下午茶。
“媽媽。”他撐起一個自然的微笑,叫住了像往常一樣準備無視他匆匆離開到父親房間的母親。看到了對方消瘦的臉與通紅的眼眶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做到自然。“我想請你與我共度一個下午茶時光——好嗎?求您了,我想好好和您談談。”
他用眼神告訴對方,這是躲不了的事兒。
“哦……吉尼……”珍妮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滿臉倦容令人心疼。她蒼白的臉上帶著抹不去的疲倦,最終輕聲嘟囔著:“好吧,是該談談了……就今天下午吧,下午四點,在後花園那兒。”
她說完就轉過身走開了——吉斯特看到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隨後他叫來了家養小精靈,告訴它把吐真劑滴到茶水裡,或者糕點裡,並且不準說出去——小精靈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隨後砰地一聲消失了。
他要知道賈爾森到底怎麼了,那是他的爸爸。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他需要明確的訊息,並開始做好準備。
準備……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垂下眼簾,心裡沉甸甸的,就像是一直在什麼被攪動一般一團亂麻。
天氣好的可怕,燦爛的陽光被幾片雲遮擋住,不至於刺人眼球。天氣變冷,但卻沒有下雪。後花園被強大的咒語籠罩著,一年四季都像是春天。
他在珍妮禮貌性的抿了口紅茶後就開始盯著珍妮,看到那雙眼鏡逐漸混亂、迷茫,最後變得機械無聲。內心不感到愧疚是不可能的——但他想知道真相,即使是透過這樣惡劣的手段。
“我的父親到底怎麼樣了?”
在確認吐真劑完全起效了以後,他緩慢的、一詞一詞的問道。
“很不好……他得了龍梅病……為什麼會這麼倒黴,賈爾森!很可能是被傳染的,他去了堂聖芒戈以後就成這樣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說到這,珍妮直接捂住臉開始無聲的痛苦。
……龍梅病。
“……他時間不多了,治療師說他活不過五年。”最終,他的母親這麼說道。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大腦有一瞬間空白的迷茫——
患上龍梅病就等於必死無疑。初期症狀為精神疲倦、渾身乏力、頭髮等停止生長。後期症狀表現為臥床不起、沒有力氣,會在床上躺著直到死亡才能擺脫羸弱的身軀——
他不敢想象之前的第一次戰爭賈爾森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他所想的得到了證實,賈爾森知道自己壽命不會超過幾年了,所以才急著讓他接手家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感受,混亂,悲痛欲絕但卻異常平靜。
他沒去想珍妮發現他給她下了吐真劑的後果,而是直接帶上了金加隆,去對角巷銳換成英鎊以後就穿著麻瓜的保暖大衣來到了麻瓜界——他需要靜一靜。
他嘗試喝酒,他曾在馬爾福莊園裡發誓過不再碰酒——但他沒有遵守對自己的承諾。他最後開始酗酒,每天都在倫敦的酒吧喝的爛醉如泥。混混僵僵的過了半個月。
有一次他碰到了馬爾福——對方已經畢業了,看上去很好的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