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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我聽說過騷擾虻,恰巧知道一種很安全的把騷擾虻驅逐出人的大腦的方法,但會很疼。”

鄧布利多教授簡短地說,隨後一點也不給吉斯特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念起了咒語——

他感覺自己腦子裡燃燒起了一團火,那團火在他的大腦裡肆意燃燒著一切,彷彿要把他的腦袋燒成灰燼——疼,被火從大腦內部燒起的鑽心的疼痛使他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聲——沒有任何餘地留給他思考,他想要打滾,想要一頭栽進涼水裡——但卻有人按住他不讓他動!

他開始祈求按住他四肢的人妨礙他,把腦子裡的火熄滅掉,太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說話時語序有沒有出錯——但沒有人搭理他!他聽見有人在交談,一個人同樣祈求著什麼——但他聽不清楚。神經被火燒烤舔舐的滋味疼的他叫啞了嗓子;他感覺到自己開始抽搐,冷汗不要錢的往外流;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終於,那團火停了下來。他奄奄一息的倒在桌子上,大腦一片清涼,但先前的痛苦連鑽心剜骨都不能與之相比……他感覺到眼角下一片冰涼,渾身冰冷,衣服也溼透了。他留了太多的汗,並且還流了眼淚。他嗓子劇痛無比,這是剛才喊啞的。

有人抱住了他,還在哭。是謝諾菲留斯嗎?還有人扶起他,一杯水湊到了他嘴邊。他沒有力氣抬起眼皮去看看現在是誰在那兒,是誰在哭,是誰在喂他水。而是問也不問的直接喝了下去,隨後有什麼東西籠罩了他的大腦——

像是薄荷,清涼無比。又像是固體的水,軟軟的,令他還殘留著劇烈痛苦感覺的大腦舒服了許多。理智漸漸迴歸,他知道剛才是在驅除騷擾虻——

如果騷擾虻是自己鑽進他大腦裡的,那麼他要把那兩隻騷擾虻碎屍萬段;如果是人為所使的,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沒有昏過去,但卻沒力氣睜開眼睛。他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顛簸了一會兒,然後被放到一張柔軟的床上。有人在他耳邊說話,那交談的聲音一直都在,卻並不吵。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新的、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爸爸。爸爸趕了過來。他希望現在不是第二天,因為第二天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然而肯定和神秘人有關,他不希望自己成為拖後腿的,一點也不。

這麼想著,也許是信念太過強烈——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了賈爾森坐在床邊,眼睛瞪得大的可怕,還充滿血絲;謝諾菲留斯趴在床邊已經睡著了,身上蓋著一件斗篷。龐弗雷夫人在不遠處的桌子邊上叮鈴咣啷的配置著什麼藥水——斯內普在一邊幫忙。李則是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看上去跟看門神似的。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東方人,在另一個房間(門口是敞開的,他能躺著看到外面房間的一部分)和鄧布利多教授面色嚴肅的交談。

他輕輕動了一下,賈爾森下意識的低下頭——

“吉斯特!兒子!”

他被死死的抱住了。

賈爾森的嘶吼似的聲音把謝諾菲留斯驚醒了,連帶著使其他人注視過來。不遠處龐弗雷女士和斯內普端著兩大碟子的魔藥和泡著藥草的盆子走了過來,李沒動而是衝著他咧嘴笑開了。鄧布利多教授跟那些穿著奇怪袍子的東方人說了什麼,那些東方人點了點頭離開了。隨後精神無比的校長也走了過來。

“你都快嚇死我了……”他爸爸鬆開他後喃喃著說,那通紅的眼睛可怕的嚇人。他虛弱的咧開嘴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沒事才怪,他腦袋現在還疼得要命。那滋味真的比鑽心剜骨還可怕,一點也不像是校長說的“有點疼”。

“騷擾虻……”

他的聲音乾澀的可怕,並且他的嗓子還很疼。

謝諾菲留斯插話了,那雙灰藍色的眼眸晦暗不明。“騷擾虻已經驅逐出來了,裝在魔法瓶裡——我看出來了,那是人工培育的,比普通騷擾虻大了兩倍——沒錯,我的血統已經暴露了,但沒事。他們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你不用說話,我給你解釋情況……賈爾森先生,鄧布利多教授在叫您。”

他爸爸沒有說話,看上去累壞了。他沒昏迷到那麼久以至於使守在他身邊的賈爾森累成這樣吧……他看到賈爾森和李一塊出去到外面的房間,斯內普衝他扭曲的笑了笑,隨後幫助龐弗雷女士用浸泡了藥草汁的毛巾擦溼了他的腦袋,隨後用毛巾整個兒把他的腦袋包住了。

他苦著一張臉喝下一瓶瓶魔藥,安靜而迫切的聽著謝諾菲留斯的話。

“現在還是今天,現在是十一點四十。鄧布利多教授已經確認明天凌晨六點會有大批食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