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黑子不肯單獨留下的,得把它帶著,銀翅兒自己會去找食,放開了就好,倒是多嘴姑難侍候,得辛苦你一下。”
小黑子是那頭黑猴,只有拳頭大小,通體墨黑,動作奇快如風而又善解人意。
銀翅兒是那頭獵鷹。
多嘴姑是能說能唱的八哥。
這都是南宮少秋的隨行班底。
阿寶點頭答應了,南宮少秋對他沒架子,但這些瑣事,少爺都是不動手的,只有交給阿寶了。
好容易把一切都弄舒齊了,南宮少秋卻換了一身嶄新的錦袍,打扮得像位太子,來邀他出發。
倒是把阿寶弄得不好意思道:“少爺,早知去的地方如此隆重,小的也該換套衣服的。”
南宮少秋道:“阿寶,你不必換了,你這身打扮已經很好了,我要換衣服,是因為我跟你不同。”
阿寶默然不開口。
南宮少秋道:“阿寶,我說你不同,可不是說你是下人,你在姐夫家是大總管,掌管著上千萬的財產。
真要比起來,我這個不理事的少爺給你當跟班都不配,咱們一起作伴出來,可沒什麼上下之分。”
阿寶忙道:“少爺言重了,小的本就是下人。”
南宮少秋一笑道:“佻時時以下人自居,但是我從大姐對你的態度上,知道你不是的。”
阿寶連忙道:“少爺,你說哪裡話來”
“你別急著否認,我也不真管你是不是,我只不過告訴你,我心裡沒把你當下人,雖然,我請你做很多事,那只是出自朋友的請求。可不是端什麼少爺架子,因為我不會做事,那怕是跟我爹一起出門,我也不會動手的。”
阿寶沒有再開口,似乎瞭解到言多必失的道理,有些事是越辯越糟,倒不如採取沉默的好。
南宮少秋也沒多說,兩個人出了店門,就一直往東走,走完了大街,折入一條小巷再穿出了小巷,就是一大片平民區的住它。
阿寶心中暗暗稱奇,心想這位少爺花樣真多,在這種地方,會有什麼好東西吃。
終於在一家小飯鋪面前停下來,飯鋪生意平常,有七八個人在用飯喝酒,都是些短打的粗漢子。
南宮少秋進了門,笑笑道:“運氣不錯,還能擠到副座頭。”
飯鋪中只有四張桌子,另外三張都坐了人,只有這一張桌子只坐了一個人,所以他說擠到一副座頭。
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那個客人卻瞪了他一眼。
南宮少秋才發現是一位年輕的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因為她也穿著短打,所以先前沒注意。
這下子倒使他很不好意思,連忙陪笑道:“對不起,姑娘!我太冒昧了,我該先問你一聲的,我能坐下嗎?”
那女的冷笑一聲道:“你已經坐下了,還問什麼?”
“是!是!先前我只看到背影,不知道你是位姑娘,所以才貿然坐下,若是姑娘不喜歡人打擾,我自然起來。”
女的冷冷地道:“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是有空就坐無須向人的,但你既然要問,我就告訴你,我不喜歡。”
“是!是!抱歉打擾了,姑娘請慢慢用吧!”
他的脾氣出奇的好,果然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站著等。
因為那三張桌子上都還沒空,他只有搬了一張凳子,在靠近櫃檯的地方道:“阿寶,你先坐下來等一下,有了空咱們再入座。”
阿寶看南宮少秋的意思是一定要在這兒用飯了,不由更為奇怪,上這兒來吃飯,自己的確是不必換衣服了。
那些食客們的衣著破爛,比自己還差了很多。可是南宮少秋為什麼要換得這麼整齊呢?
那個女孩見南宮少秋真的起來讓開了,倒是對他頗感興趣忍不住道:“喂,你是真來吃飯的了。”
南宮少秋道:“當然是來吃飯的。自從吃過了鄭老仙長的燉肉之後,我就一直耿耿難忘,只要有機會,我總是要來大快朵頤一番”
“原來你還不是第一次來,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南宮少秋笑道:“我一年中總要來個兩三次,實在不算多,也許沒有機會碰到姑娘。”
女郎點點頭道:“看你一身穿著,居然還能懂得欣賞此地的燉肉,看來還不太俗,過來一塊兒坐坐吧。”
南宮少秋道:“不太打擾姑娘嗎?”
“我一個人吃得太無聊,有個人聊聊也好!”
“那就謝謝姑娘了,我還有一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