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音說。我的話獲得他獎勵的一吻,“你知道我有多麼不願意離開你的,寶貝。” 他低語; “兩個小時,最多三個小時左右,” 他用手指梳著我光滑的秀髮;拇指在我的耳輪上流連。
我小心的藏好我的竊笑,這個男人神秘兮兮的,自以為瞞得天衣無縫,殊不知我早已知曉,他哪是去處理什麼公務,他是去安排一場丹麥式的婚禮。我無意間聽到了他的電話,不過這絲毫沒有減少那種巨大的喜悅和甜蜜縈繞在我的心間。我放開纏繞在他腰間的手,戀戀不捨的看著他拉開大門。
屋外的陽光一下子刺進了房間,我禁不住閉了閉眼“如風”我喊。
他停下腳步,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乖乖等我回來,”他說道,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光暈勾勒出他修長優美的身形,他彷彿融入了陽光中一般。
我呆立了半響,他的離開,讓屋子裡一下子空蕩蕩的,我有些生寒,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柳葶,你是一個獨立堅強的女人啊!我給自己打氣。半個小時後,我在大理石浴缸裡洗完澡,換上一套淡綠色的衣服,我來到廚房,準備今天的食物,微微的風從窗外習習拂來,帶來暖暖的氣息,今天的天氣不錯,乾脆我和如風就在前院的草地上野餐吧,
忽然我的背部清晰的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
“這位不請自入的客人,既然來了就不妨賞臉坐下和我一同用餐如何?”我輕快的說。
身後傳來牙齒狠狠交合的聲音:“一個被你送進了地獄裡的客人,你能用一餐飯來打發嗎?”
我非常非常緩慢的轉過身子,動作很小,謹慎的不讓對方感受到威脅。江諾,他黑暗的身影如牢籠一般籠罩著我。
我很鎮定,先不說如風很快會回來,就是我,一個對付他也太過綽綽有餘,相信他也沒有大隊人馬,因為那樣目標會很大,大到一踏進丹麥如風就能知曉。
他狹長的眼睛象毒蛇一樣看著我:“你真行,柳葶,居然能打敗羅切爾,真的要登堂入室了!”
“你是來給我送結婚禮物的嗎?”我無意和他纏鬥,雖然我很清楚羅切爾如此瞭解我的背後,他一定功不可沒!
他的臉更為森寒,“海晴小姐,你以為這世上真的沒有人能制住你了!”
很明顯半年來他做了很多功課。
“江諾,別來惹我,在我還不想毀了你之前,你最好離得我遠遠的”我輕聲的說。
“可是我想毀了你”他咆哮!
我拿起餐桌上的花,扔向他,花瓣飛舞,他一聲悶哼。花當然不能傷人,飛花取命那是武俠裡的故事。真正傷他的是一隻小酒杯,花不過分散他的注意力罷了!血自他額頭涔涔滴下,蜿蜒在他的臉上。
“這只是個警告”我正告他。
他笑了,笑容和著血跡展開,增加了幾分恐怖,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紫堇香味。
“以你的過去,迷|藥和普通的麻醉對你都沒有用,而我又根本不可能靠近你給你施加針劑,你的確可以有恃無恐!”
我的警惕心升起,他太過篤定。
“太遲了柳葶,這個圈套從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了!”
我驚恐的發現,我體內的氣力自我的四肢百骸一滴一滴的被抽去,麻痺蔓延上我的全身,所有思想和表情都在瞬間凝結,由心底瀰漫開的冰冷使我一時之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身體完全被麻痺,連同舌頭都已僵硬,但是我的意識卻保持著清醒。江諾將我放上了一輛車,沒多久我又上了一艘船,上船下船,再上船再下船,不知多少次,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心一次比一次沉,江諾的所有舉動都在表明一個事實,這是一次經過縝密考量過的行動,而這種行動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得出,能想得出的!
終於我被人抱起走到了實地上,稍後我被放置到了一張床上,一雙溫涼的手開始解我的衣釦,我的嘴裡嚐到了血腥的滋味,汗珠滾落我的鬢角。
手頓了一下,又繼續動作。幾分鐘後我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我的心反而靜了下來,因為他只是單純的在解我的衣物,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我手上的戒指,頭上的髮簪,臂膀上暗藏的細針,腿上的藥粉都被一一卸下,他是在清理我!不多會我的物件完全被他收繳乾淨,他給我穿上了另一套衣服,他反剪過我的雙手,冰涼的手銬將我銬在了床頭上。
一縷清涼沁進了我了的咽喉,我麻痺的四肢慢慢的恢復,渙散的視覺在集中,收攏。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