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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香?秦敏吃驚地問:“啊,那個孩子不在了?”玉翠心裡有些想笑又不好笑出來,面上露出唏噓之色:“那個孩子還好好的,只是他娘當日就去世了,算起來再過兩年又是會試之期,楚首輔勢大,不曉得這孩子到時能不能下場。”
秦敏哦了一聲,好像明白了緣由,手一揮就道:“朝廷掄才大典,哪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玉翠知道這次機會難得,上前一步道:“前面就有個茶館,不然我們去那茶館坐坐再細說一下緣由。”
秦敏拉一下雲月,雲月哦了一聲抬頭:“那日也沒問過那孩子叫什麼名字,他要下場若有什麼話說,你不好去尋姨母的話,就來尋我爹也成。”秦敏在旁邊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柳伯父最好文人,最喜拉扯後輩,縱是楚首輔在他面前,也要稱聲前輩。”
聽到秦敏讚揚她的父親,雲月面上浮起不好意思的紅暈,玉翠心裡雖安定些,但還是問道:“柳府在哪裡?”書坊夥計已經回來,掌櫃的和他把銀子算清,這才閒來插嘴:“柳姑娘是翰林院柳學士的女兒,當今陛下的帝師,他為人最和氣,常來小店照顧生意。”
秦敏的小嘴又嘟起:“常來照顧的,你也不便宜些,掌櫃的,你賺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掌櫃的也不惱,只是嘻嘻笑了。
原來是帝師,難怪雲月可以說這樣的話,玉翠又行一禮,秦敏看看天上的太陽:“雲月,我們走吧,再晚了,我娘回來就要打人了。”
說著也不和玉翠告別一聲,拉起她就往外走,雲月回頭對玉翠頜首為禮,兩人上了等在外面的馬車。掌櫃的打好算盤,笑嘻嘻地說:“玉掌櫃,你真要攀上這兩位,那可不得了。”
玉翠笑著道:“不過是當日助了我,我今日報答而已,哪有什麼攀不攀的。”掌櫃的嘻嘻一笑,也不把她話放在心上,玉翠又說兩句也就告辭回家。
得了雲月這句話,到時真有什麼阻礙,自可以登門去柳府拜訪,是要現在去呢還是等以後再去?玉翠沿著大街慢慢溜達下去,前面突然響起鞭炮,嚇了玉翠一跳,是哪家娶媳婦嗎?
街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太子立妃,看來就要大赦天下了。”太子立妃了?會不會是楚家的姑娘?玉翠問旁邊的人:“太子立的妃子是哪家的?”議論的人往街頭上一指:“那裡貼了皇榜,太子立了葉家的女兒為妃,陛下下詔要京城百姓大賀三日。”
玉翠抬頭,旁邊店鋪裡開始有人掛出綵緞,街上也有衙役在敲鑼,要各家各戶都把門前打掃乾淨,張燈結綵,慶祝太子立妃。不是楚家的姑娘就好,玉翠像吃了個定心丸,若楚家女兒真做了太子的妻子,楚府勢力更大,那時更難翻案。
太子立妃,瑞孃的三週年也做過,文璞穿上玉翠給他做的新衣衫,絳紅色內襖,黑色褲子,外面是件棗紅色外袍,腰上繫了一條靛藍的腰帶。文璞在那裡左摸摸右看看:“姐姐,這身太喜慶了,不好穿到書院裡去。”
玉翠正在他身上找著哪裡的線頭,聽了他的話白他一眼:“你還年輕,不就該穿點小孩子的顏色。”說著示意他別動,把一個線頭用剪刀剪掉,文璞乖乖站在那讓她剪,嘴裡還道:“姐姐也年輕,怎麼不穿點喜慶顏色?”
玉翠衣衫歷來簡樸,一件藍底碎花的外衫已經穿了好幾年,下面的裙子也就兩條,頭上的首飾不過就是一根銀簪,偶爾節慶時候別幾朵絨花。聽到文璞的話,玉翠愣了下就笑著說:“你忘了姐姐是寡婦,哪有寡婦成天穿的一身俏?”
文璞拖長聲音長長地叫了聲姐姐,線頭再找不到了,玉翠把剪刀放下,發出滿意的聲音,笑著對文璞:“好了,你該去溫書了,不然明兒先生考校你,你又答不上來。”
文璞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拿起書在旁邊瞧,玉翠給他把茶倒好,這才走到前面來做生意,店堂雖小,打掃的乾乾淨淨,陽光一照進來顯得十分明亮,夥計正在擦拭著酒杯,榛子和楚媽媽在各房裡把那些被褥收拾出來,等會到後院去洗。
一切都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玉翠把心頭泛起的異樣感嚥下去,離會試還有一年多呢,等文璞考中了再說。見到玉翠出來,夥計叫了聲掌櫃就道:“掌櫃的,我家娃也大了,我女人說她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想來客棧收些衣服回去洗貼補貼補。”
玉翠坐到櫃檯後面拿起賬簿算賬,低頭打著算盤:“這有什麼,你平日閒著沒事把那些髒衣裳收回去就是,難道我還會說你不成?”
夥計搖頭:“掌櫃的,旁邊也有幾家客棧,我想一起去收了,到時你別說我就好。”玉翠抬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