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自作多情麼?微微的閉著眸子,下身那種撕裂一般的灼痛感覺尤在,提醒她,這一切是已經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她渴望的那樣,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兩隻手掌漸漸併攏緊握成拳,夏玖的唇畔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不管現在的境遇有多麼的慘,至少她現在還沒有死不是嗎?
又想起聶琛滿臉輕蔑的那一句“膩了,把她處理掉。”下唇幾乎就要被咬出血來,只要她還活著,那麼總有一天,她所承受的痛苦,必將十倍百倍的加諸在他們身上!是的,總有那麼一天。
許慈輕著步子走出了房間,這兩個月來,因著自己之前就是已經決定放下了身段,用身體當資本來為自己本去取悅那些男人。以及比較精通察言觀色,在一被送到千夜之時便與前夜這邊的頭頭的紅姐套好了關係,因而她如今就算不了當家紅牌,但是至少,擁有了可以自己選擇客人的權力。
如今那些下作的實在不入眼的客人,她自然就不用自己去接。有時候許慈在想,長久這樣下去,她還會是自己麼?然而在想起自己往昔所受到的那些屈辱,心底殘留的驕傲清高亦統統的被她摒棄。
她的人生已經算是徹底被毀了,那麼,那個毀掉她的禽獸怎麼還可以再逍遙快活?!於是在每每在千夜來了一看便是多金無腦的男人時,她便頂著一張媚笑的臉迎了上去。到如今她網羅的裙下之臣已有不少,不久前還有一個富二代說要包養下她,被她給淡淡的拒絕了,這男人,自然還是先要吊著的。
昨日仍舊很平常,紅姐被一通電話給匆匆忙忙的叫走,回來時帶回了一個女人。許慈起初沒有在意,原以為只是一樁普通的買賣,不過就是又有一個女人跌入了泥潭罷了。
然而聽得紅姐在那邊罵說是下身都被搞的流血了。這種爛貨不但幫不了她賺錢,反而還要倒貼一大筆醫藥費,她聽得暗暗心驚,這世間男人的欲|望一旦上來,果然是最殘忍,甚至連人命都不顧惜了嗎?
一時心下同情便對紅姐說把人分到她手下給她□。可以輕鬆的甩掉一個燙手山芋,紅姐自然是忙不跌的就答應了,然而,當許慈看到那個可憐的女人時,卻差點就要哭出來。
這個不就是之前突然就斷了聯絡的夏玖麼?那個在船上時一直相信可以逃出去的明豔女孩,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把所有的疑問統統壓在腦後,許慈忍著心酸出了門,夏玖的下。。身傷的那樣重,還是得找個醫生過來看看的好,也不知道到底以後會不會影響生育。
然而還未走出幾步,便見紅姐已經到了她這裡。許慈忙不跌的就給紅姐倒茶,紅姐一般不會輕易來姑娘的房裡的,私下裡猜測著她的來意。就聽紅姐道:
“阿慈,昨晚送到你這邊讓你□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能不能開張?”
所謂“開張”,其實就是兩腿開啟來做生意。
許慈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就反問道:
“紅姐這是什麼意思?那姑娘傷成這樣現在怎麼能夠接客?再說了現在讓她去接客不就等於讓她死嗎?”
見紅姐面無表情,許慈一擰,整個人就跪在了她面前。目露哀切:
“紅姐,我和你說實話,這個姑娘我認識,是我之前的小姐妹。現在她下。。身傷的那麼重,要是再被人糟蹋肯定就會死的。紅姐,算是我求你,大家都是女人,你就可憐一下,等她緩幾天的身子養好了再開張?”
紅姐聞言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那姣好的面頰之上俱是無奈,只聽她道:
“阿慈,你也說大家都是女人,我就是心再狠也不會做這樣殘忍的事,並不是我要她今天“開張”,實在是上頭傳來了命令,今天一定要讓她接客,客人現在已經在門外面等著了?!”
什麼?!許慈瞪大了眼睛,突口道:“ 為什麼會這樣?”
就聽紅姐慢悠悠的答道:
“聽說這姑娘之前就是從夜魅被聶家少爺看重給帶走的,我琢磨著她恐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先前受寵時那人自然不敢動她,可是如今那聶大少玩膩了她,任由人把她送到千夜,那麼,還不得被人往死裡整?”
其實紅姐分析的很對,只不過她們沒有想到的是。要整夏玖的會是一個男人罷了。倘若是論起心狠無情,這方面女人其實遠遠不是男人的對手。 聽到這裡,許慈的面上閃過一抹悽然,難道真的就讓小玖這個樣子去接客?她早已經在心底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生不如死,她如何忍心?
沉默。只有沉默,想到昨天看見的那個女人的慘狀,就連紅姐的面上都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