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讓賀重樓好好照顧阿寶的樓爺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很快便讓身邊的人給賀重樓傳去訊息。
三言兩語,只表明了一個意思。
讓賀重樓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惹怒他。
收到這個訊息的賀重樓只是面無表情的讓帶話的人退了出去。
心裡想的卻是:這小丫頭對樓棄來說果然與之前那個不同。
至於學校這邊。
富家子弟雖然跟陪讀在同一所學校,但是卻沒有在同一個班級裡。
富家子弟所在的班級被稱之為A類班級,例如高一一班,則叫做高一A1班,以此類推二班則叫做A2班。
而陪讀所在的班級被稱之為b類班級,叫法則是某年級b1或者b2班級。
阿寶所在的b類教室就全是像她這樣身份的陪讀。
而陪讀所知道的訊息,並不比那些富家子弟少。
他們雖然不像富家子弟敢明目張膽的聊那些少爺小姐的八卦,但是私底下聊的可不比富家子弟少。
就像傅雪漫找阿寶的麻煩,卻被韓北城開除的這件事情。
因為當時看到這件事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就短短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學校。
而阿寶,她因為沒有記憶,所以即使有路標作為參照物,她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她所在班級的樓棟。
她上教學樓的時候已經是上課時間。
上課時間教學樓安靜很正常,可是幾乎沒有一點說話聲,就有點不對勁了。
阿寶所在的班級在四樓,她上樓之前,下意識的朝著一樓靠樓梯口的班級內望了一眼。
發現教室裡的人全都埋頭在做試卷。
阿寶:“……”?
她默默的爬上二樓,又忍不住往二樓靠近樓道口的班級望了一眼,發現裡面的學生同樣在做試卷。
阿寶:“……”?
等她爬上四樓,從樓梯口那裡一路看過去,直到她站在她所在的班門外,發現裡面的同學同樣在做試卷的時候,她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一絲懷疑。
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她升高二的開學日,並不是什麼考試日吧?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做試卷?
就在阿寶猶豫著要不要身先士卒,做一個打破這種嚴肅畫面的勇士的時候,教室裡因為打瞌睡,一個不注意差點跌下凳子的監考老師發現了她。
監考老師是個剪著齊耳短髮的女老師,她的五官看起來有些小巧,但是鼻樑上卻架著一個很厚重的眼鏡框。
女老師打瞌睡被抓包也不覺得尷尬,她下意識的擦了擦嘴巴邊就快流出來的口水,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阿寶發現女老師看自己的眼神先是茫然了一瞬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就變得不那麼陌生了,顯然是透過某種原因認出了她。
等到女老師張口第一句話就說‘魚九,你怎麼才到呀?’的時候,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而且女老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只是對她的遲到充滿了疑問,並沒有‘厭惡’之類的情緒夾雜在裡頭。
這對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被灌輸她失憶以前人品有問題的阿寶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
因為意外女老師對自己的態度,所以阿寶忘了回她說的問題。
女老師顯然覺得現在這種時間並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
她站在門邊小聲招呼阿寶:“快進去考試,開學小考可是要計入期末表現總評分的,也很重要。”
女老師口中的‘開學小考’有多重要,阿寶從那些埋頭做試卷的同學們身上看出來了。
因為她站在教室外面好一會兒了,也沒見到一個同學分一絲注意力過來。
他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試卷中去。
不過這沒辦法讓前不久才知道‘陪讀’並不是字面意思的阿寶感同身受。
她總覺得,即使成績要計入期末總評分,他們的態度也太過於緊張了。
此刻的阿寶還不知道,讓同學們如此嚴陣以待,除了試卷,再也不願意分給別處一丁點注意力的考試,並不僅僅是因為此次考試會計入期末總評分。
作為一個失憶人員,阿寶自然沒能如女老師的願聽話的直接進教室考試。
別的不說,她至少得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裡吧?
女老師顯然還不知道阿寶失去記憶的事,她在聽到阿寶詢問她的座位之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