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羔羔,你誤會死麵癱了。是饅頭要害死我們大家,死麵癱迫不得已才……”
“放屁!一個豆丁大的孩子,怎麼害人?你是他的人,偏袒他說話,我不跟你計較。但你要執意妨礙我替兒子出氣,就別怪我不夠朋友,連你一起收拾!”
“我沒騙你。剛剛我看個一清二楚,也聽個一清二楚。饅頭不是饅頭,他被附身了,不信你去問狼王狼後。”
狠狠地瞪了瞪郎晝,又將信將疑地望著狐狸精,短暫的停歇使狼崽子逐漸迴歸冷靜,大腦重新運轉。
“把拔……”
白饅頭回到炸毛大叔懷裡,衰弱無力地強撐著雙眼,抓著炸毛大叔衣襟,小臉兒上都是血,小嘴兒還在不停湧血,奄奄一息。
“肉糰子……”
金寶寶坐在熊熊手臂上,小心地,一下一下顫巍巍摸著白饅頭小臉兒,喃喃叫著。淚眼汪汪,難過得連嚎啕的氣力都丟了。
“把拔在,不怕,把拔帶天天回家。”
見兒子血淋淋只剩半口氣,炸毛大叔疼。分不清哪裡疼,就只是疼,疼到他手軟腳軟全身軟,疼到他搖搖欲墜站不住,全憑父愛在支撐。
深吸氣,剋制住眼淚,故作堅強邁開大步。可是,且不論疼到麻掉軟掉的雙腿動一動都十分艱難,只雙腳挨著地面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馮先生留步。抱歉,你們現在不能走,尤其令公子。”
狼後還是溫文有禮,但眸光的溫度已經降到不容反抗的冷。
“你們還要幹嘛?非要我們爺倆死在你們手裡才甘心嗎?!”
炸毛大叔不是炸毛,而是憤怒,心痛的憤怒,不管不顧豁出一切的憤怒。
“不,馮先生,我是為令公子的安危考量。”
“考量個屁!我兒子讓你們考量得只剩半口氣,我要是再信你們,不如一頭磕死!讓開,別攔著我,我打不過你,但我會玩命!”
“馮先生,娃娃已經不是娃娃,他體內還有另一道兇暴殘酷的靈魂,如果不想辦法剷除,那道靈魂會將娃娃全部的靈魂侵吞,完全佔據娃娃的肉身,用娃娃的肉身作孽。”
“你看我像傻子嗎?就算傻子,都不會上你的當!”
“馮先生,你我無冤無仇,你又救過我兒,我沒理由害你們父子,請你相信我。”
“不害我兒子變成這樣?趁我還客氣,讓開!”
“既然馮先生不肯聽勸,便請恕我不客氣了。”
狼後一彈指,憑空生出一丈白綾將馮天光連同白饅頭纏緊,一左一右冒出兩個黑口黑臉的彪形大漢將他架起。
“放我們走!你、你們要幹嘛?無法無天了還?!放我們走!”
“幻狼界,老子就是法老子就是天!想保這肉糰子性命,你最好乖乖聽話,配合我們,不然……”
“大壞狼,放開肉糰子,放開馮把拔,不然我用蘿蔔炮轟死你們!”金寶寶也憤怒了,跳出熊熊保護,拼命使出兔兔拳,對付他眼裡的大壞狼們……結實修長的腿。= =
“父王,爹爹,你們這是要幹嘛?馮天光是我老婆,笨饅頭是我兒子,你們不能這樣對他們!”
“死崽子,老子跟你爹要害他們還用等到今天?這是要救他們!不懂少放屁,滾邊去!”
“狼崽子,你要不救我們,就是我的仇人,一輩子別來見我!”
狼王和炸毛大叔的話在狼崽子這兒全有威懾力,兩難之下,求助狼後。
“爹爹,狐狸精所言是真?”
狼後凝重點頭,狼崽子便忍住焦躁心疼,閉上眼睛,閉上耳朵,風乾石化地任那兩個大漢帶走炸毛大叔父子。
“爹爹,笨饅頭的傷……”
“你放心。”
“狼羔羔,你別難過,狼王狼後一定會讓饅頭恢復正常……”
狼崽子甩開狐狸精,惡狠狠瞪向郎晝。
“即便事情是真,但那肉身依然是我兒子的。對個小孩子下此狠手,你不是個東西!我兒子要留下後遺症,我不會放過你!”
郎晝眯了眯眼,流露出的狠厲不少於狼崽子分毫。
爆炸仍未停止,非要讓一切都土崩瓦解,化作斷壁殘垣。
駐紮在白饅頭體內的另一道靈魂屬於白焰。
提到白焰,不得不提千年前的狼族戰爭。
千年前,狼族爆發過一場聲勢浩大,曠日持久的暴動戰爭。發動戰爭的便是當時的白狼族族長,為的自然是篡位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