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
如果,應向晚不是在這樣的家庭裡,那麼她的好爽直接又有什麼好例外的了?她的狂狷又有什麼可愛的?不過自己看多了千金小姐的淑女,虛偽和不自在,應向晚便出挑了,再加上各種機緣巧合,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然而,他依然很堅定地說:“心動是這麼難的事情,怎麼能不用心?”
應向晚眨眨眼睛,被濡溼的睫毛不再那麼難受,“恩。”
“晚晚為何這樣低落?”
所有的話在心裡繞了又繞,應向晚終究是不想說事實,便扯謊:“陳曼和吳熙有點小矛盾。”
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扯謊。陳曼和吳熙真的因為家世懸殊,快被折磨死了,還好吳熙堅定,要不然兩個人一定走不到當下。
柏銘濤對這兩個人還是很有印象的,雖然只之前在醫院見了一面。
“人家一點小矛盾你就成了被波及的池魚。我剛才真害怕你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恩。什麼大逆不道?”
“向晚。”柏銘濤正聲道:“我想跟有永遠。”
應向晚一時間有點哽咽,覺得今天擔心受怕,憤怒,委屈,所有的消極情緒,一下子被這句話消化了大半兒。
“晚晚?”
“恩?”
“你剛才讓我緊張害怕,不說點好聽的話給我壓壓驚就算了我表白一通你竟然也不表態”柏銘濤有點委屈。
應向晚彎著嘴角,低聲道:“快點回來。我想你。”
柏銘濤笑出來,“好。我儘快處理好事情。”
“我想你回來抱抱我”
“我還想吻你”
“恩。可以。”
應向晚掛完電話後,雖然心裡還是空蕩蕩的,但多少覺得有了些依靠和安慰。第二天早晨,應向晚兩母女對桌而坐吃早餐。
餐廳裡寂靜了很久,應向晚才張口:“你不用上班嗎?”
“休年假。”
“噢。”
應向晚攪了攪碗裡的粥,猶猶豫豫地問:“總共欠了多少錢?”
“一千多萬。”
“急麼?”應向晚真的頭大,這一千多萬對於她家來說,原來頂多就是每個人都少買點東西節約那麼兩三個月,自然有別的收益來彌補。而現在,這意味著,梁音半輩子的積累,從這一刻開始,全部清零重新開始。
“有的急。最近正好跟朋友投資了專案你別想太多,我自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