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還都沒來得及見呢。”
“你閉嘴!”桂玲瓏不禁對長孫皓喝道,聲音裡掩不住方才的怒氣,覺察到周圍的情況又不禁扁了扁嘴,抱怨道:“吵死了,聽見你聲音就煩。”
“是是是,”長孫皓笑著哄道,看了眾人怪異的臉色不禁笑了一聲,無聊地解釋道:“還在為今早上的事生氣呢。”
眾人這才曖昧地又開始對眼神,長孫楷咳嗽了幾聲,不滿道:“公主身體不好,皓兒,不要沒事就惹公主生氣。”
“哎……這不是,這不是……”長孫皓一臉愣頭青的表情,“這不是為了爹您麼,我想讓爹早點抱上孫子……”
“閉嘴!”桂玲瓏狠狠瞪長孫皓,這傢伙裝得過頭了。桂玲瓏心裡暗罵,她的臉是丟沒了,他倒是一副孝心滿滿的樣子。抱孫子?抱你妹!
心裡正嘀咕著,顧氏的聲音就傳了來,“皓兒真是好心思。”這聲音裡含著一絲讚許兩絲欣賞三絲瞭然,若不仔細聽,還真是聽不出來。
桂玲瓏不禁看了顧氏一眼,心道作者這是想改變走向安排宅鬥戲碼麼?
顧氏卻慈祥地笑笑道:“皓兒娶了公主,連這心思都有了,真是……唉,以前我勸著讓你納幾房侍妾,一聽就煩,跑到汀蘭閣什麼月兒姑娘那裡。如今可好了,公主一定要多勸勸他,多收幾房人,快快為長孫家開枝散葉才是。”這話一面說了長孫皓外有寵兒,挑撥桂玲瓏、即皇家和長孫皓,一面又說了長孫皓不聽尊長的話,只聽妻子的話,挑撥長孫楷和長孫皓,十分厲害。長孫皓如何聽不出來,心裡暗罵顧氏多嘴。
汀蘭閣的月兒姑娘?桂玲瓏斜眼看了長孫皓一眼,暗道這傢伙桃花還蠻多。
長孫皓摸摸鼻子瞪瞪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桂玲瓏。
顧氏留意關注著兩人的神色,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了挑撥的目的,便為桂玲瓏一一介紹起家裡的人來。
長孫楷獨門獨子,並沒有親生兄弟姐妹,所以也沒有多少近親,廳裡站的人關係都排到八輩子遠了,桂玲瓏也不甚留心,認個臉熟就算了。
眼看就要介紹完了,桂玲瓏正要鬆一口氣,僕人又跑進來報,說是鎮海侯和博樂侯攜禮來訪。府裡的小丫環頓時都興奮起來,幾個女眷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是雀躍。
長孫楷忙讓人接進來,顧氏也十分高興,她孃家的幾個下一輩的女孩子都尚未許人,這來的全是人中龍鳳,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忙忙地站起來,吩咐僕人帶其他親戚去偏廳稍坐,幾個女孩子就坐在屏風後即可。
長孫皓見狀心內冷笑,他二孃動的什麼心思,可是從來都瞞不過他去。
博樂侯和鎮海侯並行而來,顧氏正面看見了,只覺得喜悅無限。看看,一個才子風流,一個倜儻不拘,一個膚白麵淨,彬彬有禮,一個身高體長,機靈爽快,年紀輕輕又都封了侯,可不是哪家都想要的良婿!
長孫楷已經站起來迎接道:“兩位侯爺大駕光臨,真是令蓬蓽生輝。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沈北冥笑一聲道:“將軍何須客氣,您年老為尊,哪敢勞駕呢。”說完就順著長孫楷手勢胡亂坐了,身子歪斜,轉瞬已掃了室內一圈。他的眼光在觸及桂玲瓏時微微一怔,旋即笑得無比開心,道:“公主今天氣色不錯,看來身體已經大好了。”
徐文傕恭謹地對長孫楷行了禮,道:“不敢勞動將軍。”才慢慢坐了下來,他坐姿甚端,益發顯得人如玉樹,風姿端正,跟沈北冥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看到桂玲瓏也是一笑,道:“公主殿下在此,小侯有禮了。”
顧氏喜道:“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們兩位都吹來了!真是難得。”
徐文傕先笑道:“早就說要給皓弟補上大婚禮的,籌備了半天,直拖到今天才來。這是禮品單子,夫人請過目。”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大紅燙金的單子遞了過去,顧氏粗粗一掃,見其中有不少名貴藥材,都是武陵出產,上京再難買到,不禁喜上眉梢,笑道:“侯爺多禮了。”
沈北冥見徐文傕搶了先,也笑了道:“趕巧了,我也是送禮過來的。”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截素白羊皮紙來,遞給顧氏道:“夫人不要嫌棄,都是海外帶來的東西,圖個新鮮罷了。”顧氏接過羊皮紙,心裡就一陣盤算,這紙又輕又柔,半點腥氣也沒有,摸上去還滑滑的,定是小羊羔做的。逢年過節,能得件小羊羔皮做的坎肩就要費好多銀子了,這鎮海侯,竟拿它當紙用,真是豪奢。再看那禮品單子,數量雖不及徐文傕多,卻都是海外珍品,有了銀子也買不到的。看著看著手就不禁有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