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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何吩咐?”

“這是怎麼回事?”

阿容微笑道來:“公主,從前公主沐浴,都由阿錯伺候的。”

伺候?不出意外,那意思應該是肉/體伺候吧?

趙瑤嘴角抽搐,瞥了眼那個渾身赤/裸的阿錯,不知為何,看到了他,她就想起了護衛口中的那句——大王定會好好疼愛公子一番的。那麼公子忽,是不是也同阿錯一樣,打碎了尊嚴,任憑主人像物件一樣細細把玩?

心底泛起了微弱的同情,她囁嚅了下,開口:“那背上的畫。。。。。”

“是公主所賜。”阿容保持著伏跪的姿勢,抿起了嘴角,這公主又在玩什麼花樣?

恭敬地行禮,阿容笑著,緩緩道來:“阿錯背上的神獸,是公主親手繪製,一針一針刺上去。這畫不同尋常,翠綠的蛇身極難上色,唯有在背上挑出一顆顆紅色的血珠,那綠色才能順著血珠浸透肌膚,公主很是愛惜這畫,每次沐浴都由阿錯伺候,因為公主曾說,那畫,在。。。。。。。。”

這樣清潤的聲音,講出的,卻是一個殘忍的故事。

好似細密的針線在她的肌膚上游走,每走一步,身上就多一顆渾圓飽滿的血珠。。。。。。。。

她從來就不瞭解紋身這種疼痛的藝術,更是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纖細的少年是怎樣忍下來的,輕聲喝道:“別說了!”

無語,這公主還真是劣跡斑斑,不僅放縱,還多才多藝,連紋身這樣複雜的活兒都能駕輕就熟,實在佩服佩服。

也不知這公主還幹過別的什麼事。。。。。。

目光掃視著兩人,趙瑤在心中下了決定,動動身子,意識到她還在浴池中,她喚來阿容取件衣物過來。

阿容卻道:“公主沐浴完畢,都會由阿錯伺候入睡,從不。。。。。。著衣。”

趙瑤只覺心頭湧起一口老血,好不容易才憋了回去:“命人去取來,你們先轉過身去。”

好吧,看他們的神色,原先的公主應該還是個裸奔愛好者,從不介意在奴隸面前暴/露身軀。或者說,但凡主人就毫不介意這些,在他們眼中,奴隸根本不是人。但是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她了,怎麼說也老大不小了,該長的也該長了,怎能說露就露呢?

穿好了衣物,才命他們轉身。

懶懶地坐在軟榻上,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截了當地說:“我從獵場摔壞了腦袋,到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她不確定,公主自稱究竟是何,就選了個最為普通的‘我’。

聽了這句,面無表情的阿錯,微顫了身子,飛快地掩去眼角浮現的一抹詫異。

“公主。。。。。”阿容揚起了眉,依舊笑著。

哎,這個阿容倒是鎮靜自若。

“不如你來告訴我。”

阿容點頭,將她的身世一一到來,趙瑤邊聽邊偷笑著,不錯啊,還真是撿到寶了。這個身體的主人是趙國國君的么女,據說上頭還有個姐姐,皆為嫡出,國君無子,對這兩個女兒極為寵愛,所以也就釀成了這個公主嬌縱殘暴的性子。

此次前來,是來探望身為秦國太子妃的姐姐,而在獵場那出,純粹是因為她好大喜功,放出豪言定要獵殺一干奴隸,這才不幸跌落山地。

至此,趙瑤對這個公主簡直是膜拜有加。

吸了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那為何我在獵場幾日,反倒是信陽君先尋到我,姐姐難道不曾派人來過?”

難道姐妹關係不好?

阿容低垂了頭,好一會兒,才沉重地道:“太子妃,已在數日前,薨了。”

薨了。。。。。。。

“何時的事?”

“三日前。”阿容說完,眼底閃過什麼,又輕輕加了一句,“便是狩獵的那天。”

趙瑤心頭一怔,微勾唇角,斜靠在軟榻上,撥弄著紅豔的指甲:“阿容,你說這時間,是不是太過湊巧了?”這個阿容是公主的貼身女奴,有些事定是知曉的。

也都虧了這個公主從前塑造的形象,現在的她只要稍稍微眯眼,旁人都會覺著她已生氣,就比如鎮定的阿容,臉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撲通一聲,阿容連連磕了幾個頭:“公主此話,阿容實在不解。”頭埋在雙肩中,純白的單衣中,那截暴露黑色項圈太過刺目,她掂過那東西的重量,知道壓在這樣纖細的脖子上,是怎樣的難受。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問。

正打算揮退他們,殿外有女奴來報:“公主,太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