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難學;趙瑤學了個開頭就失了興致,隨意地將黑子落下;懶懶地問道:“好多天了;你不努力接近田相嗎?”
“不急不急。”姬忽落了一粒白子,輕而易舉地把她的黑子困住,微微笑著,“馬將軍已去調查了,不久就會有訊息了,要接近田相的方法有千萬種,可之後的事卻是難以預測的,而我要的是一舉成功。”
而後他點點案几,提醒道:“該你了。”
“哦。”她耷拉著腦袋,顯然對這盤棋必輸無疑的棋沒有多大的興致了,也不思考,隨手落了一處,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讓讓我。”
“好啊。”
哎,他聽到了?
趙瑤笑眯眯地伸手,張開兩隻手掌,毫不客氣地獅子大開口了:“十子,你讓我十子。”要不是覺著無禮,她恨不得雙腳也舉起來。
姬忽也伸手了,一根根溫柔地挽起了她的手指,直至只剩下兩根手指,他搖頭笑了:“兩子。”
“什麼?”她半坐起身,奈何手被他抓著,只好坐了回去。氣鼓鼓地問道,“為什麼?太小氣了!”
以他們天差地別的棋力,他即便讓個十子,也是勝券在握的,何苦這般小氣?
他忽然抬眸,異常認真地凝著她,低低喚道:“瑤兒。。。。。。”
她緊張地舔舔嘴唇,這是幹什麼?
他眸光微閃,用力地拽過她的手,霎時案几上的棋子顆顆掉落,嘩啦的聲響之後,她已半身橫在案几上了,四目相對,曖昧紛呈。
暖暖的陽光照了半室,透過薄窗,正好有一縷懶懶散散地拂過他的臉龐,襯得他面板比雪還要晶瑩透亮。那帶著淺笑的雙眼,泛著如琥珀般的流光,此刻,那汪迷人的眼泉中,滿滿的,全是她的倒影。
仿若她就是他的全部。
在她失神之際,頭頂傳來了一記低沉的聲音:“事不過三,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他怔怔地望著著,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事不過三,那不是。。。。。。
轟地,她漲紅了臉,亂動一氣。
叮叮。
身下的棋子又掉落了幾顆,凌凌亂亂的,像極了她紊亂的呼吸:“這裡可是相府。。。。。。。”其實她心結已解,與他那啥也是願意的,但是現在還是白天啊,這傢伙會不會太亂來了?
“哦哦。”他像是恍然大悟般,“你以為我想要與你行歡?”
行歡。。。。。這小子說話也不會害臊啊。她微紅著臉,瞪他:“難道不是嗎?你方才不是說,那個,事不過三嗎?”
他換上了一副無辜的神情:“是啊,可是我只是提醒瑤兒,沒有別的意思啊,還是說瑤兒一直惦記著啊。。。。。。。”
“閉嘴閉嘴!”氣死她了!
如她所說,他真的乖乖微抿起了那紅潤如花的嘴角。
忽而他的眼底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光芒,抓過了她的雙手,趁她不備,夾起了幾顆白子,他壞壞地將那顆白子送入了她的衣領中。
咕嚕。
冰涼的棋子滑入她溫熱的肌膚,一瞬間,她驚叫出聲,再動時,她清楚地感受到那些棋子好似嵌入了她的胸間。
“呀,我失手了,怎麼辦?”姬忽眨眼,詢問著當事人,“要不我幫瑤兒拿出來吧,不然我們再下棋,不能作數了。”
好啊,這小子玩的是這手,太陰了!
趙瑤用力抽回了雙手,拿眼瞪他:“不準亂來!”
唔,好像她一動,那些棋子又往下滑了不少,她齜牙咧嘴地盯著他,也不知他到底放了多少,一顆顆地從她身上滾落,這感覺真是難受。
這時有女奴來報:“義士,有客來訪。”
來人是馬將軍。
進入之時,馬將軍見了散得滿地的棋子,和麵色緋紅的趙瑤,他心頭微動,這個女人在,盡沒好事。所以看向她時,沒給一個好臉色,徑自走向姬忽面前,端身跪坐在案几前。
趙瑤在想,這馬將軍定是把她當成了狐狸精,勾引了他家純潔美貌的公子,哎哎,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公子,屬下有要事相告。”馬將軍重重咬樁要事’二字,然後別有意味地看向她。
“她不必。。。。。。”姬忽還未說完,她已起身,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我去更衣。”
反正他們主僕商量的都是些國家大事,也無趣的很,再說姬忽為主,也不可一味地忤了屬下的意思,畢竟他們如今身處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