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端西湖牛肉羹上來,白奕晨眉開眼笑,“哎,這湯好喝,我要多喝兩碗。”
“弄的你跟難民似的。”
“還真差不多。天天在外面吃,著急忙慌的。”
彭湃突然想起,白奕晨單身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哈爾濱,似乎有點淒涼的感覺。
“別用你那可憐的小眼神看我啊。”說完這句話,繼續低頭吃。
兩個人又去了別的地方轉悠了一會,大概七點多說了再見各回各家。
白奕晨回到高層的房子裡,開啟門,開啟燈,屋子裡雖然暖和但是他卻覺得還是冷,都不如剛才跟彭湃兩個人站在江邊吹冷風暖和。
他輕輕地抽了自己倆巴掌。
☆、2012年第九周 我是不是把我自己弄丟了? (2834字)
2011年11月19日盧喆跟彭湃說分居,彭湃同意了。
2011年12月24日盧喆遇見彭湃和夏妍的擁抱,彭湃看見盧喆和一個陌生人離開Evil酒吧。
時間指向2011年12月26日週一
彭湃內心努力地平靜了兩天,在12月26日這一天給盧喆掛了電話。
在等待盧喆接電話的時候,他內心無比的緊張,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對盧喆死纏爛打的階段,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嘈雜。
盧喆也許在忙,響了很多聲,在彭湃快要放棄的時候聽筒裡傳來了盧喆的聲音。
“喂!”
彭湃覺得這一聲喂字他似乎等待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喂!”彭湃也說了一聲,然後他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想問問盧喆你什麼時候回家呢,但是他問不出來。
“怎麼了?”盧喆這樣問道。
僅僅三個字彭湃卻想哭,他也想知道他們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跟夏妍不是你想的那樣。”彭湃著急地解釋著。
“嗯。”
“盧喆!”彭湃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就是受不了盧喆這樣的冷靜和似有若無的沉默,哪怕盧喆跟他吵一架他心裡也會痛快許多,但是不是,每次出現分歧或者問題的時候盧喆總是沉默地看著彭湃,聽彭湃在那裡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是真的沒有然後了。
彭湃曾經跟Evil溝透過,Evil說也許是因為星座的緣故。
一個天蠍,一個白羊,註定是冰與火的世界,能相容在一起就不錯了。
“你在忙?”
“剛下課。”
“嗯。”
“掛電話想說什麼?”
“我……”
“這幾天降溫,你感冒好了麼?煙少抽點吧。看來不咳嗽了。回家了麼?爸媽問我了吧?”
沒給彭湃機會,盧喆一連串問了好多話。
“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呵呵,好好的。”
“嗯,你也是。”
“上課了,先掛了。”
不等彭湃回答他什麼,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這又算什麼事兒呢?
盧喆,算我求你了,是好是壞,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彭湃從未覺得如此的委屈,從前的自己神采飛揚,而現在的自己呢?看著面前窗戶上映出自己的影子,早上走的匆忙鬍子沒有刮,連續兩天沒休息好,大眼袋黑眼圈,曾經,曾經那個彭湃哪去了?
突然很想跟自己說聲對不起,對不起再也找不回原來的自己了。
晚上的時候彭湃去找子涵。
兩個人一個吧檯裡一個吧檯外就那麼大眼瞪小眼。
“我想起了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差不多就這個狀態,不過那個時候比現在利索多了。”
“怎麼?”彭湃喝了一口啤酒。
“當年那是年輕美少年,現在怎麼看怎麼猥瑣大叔。”
“來,大叔給你吃棒棒糖。”
“滾,別跟我沒大沒小的。”Evil彈了彭湃腦袋一下。
“子涵,最近盧喆來過麼?”
“彭湃,你覺得盧喆適合你麼?”
“你怎麼這麼問?”
Evil搖搖頭,“我就是隨便問問。”
“有話就說,你用得著跟我這說一半藏一半麼?”
“我是想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否真的快樂。”
“快樂是快樂,可是說痛苦也痛苦。”
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