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超一行人在宏泰行會前面站定時,他的身後已經站滿了散修,一個個全都是義憤填膺的模樣,看著被孫候拎著地孟同時地眼神都像是刀子一樣,嚇得他心驚膽戰,面色蒼白,越發的不敢抬頭,可越是這樣就越發顯得他心虛,更是讓眾人相信了這人是個宏泰派過來潛伏到四海行會中,企圖挑撥離間地奸細。
興許是宏泰行會老早就聽到了風聲,平時一年四季都敞開的大門已經已經緊緊關了起來。
“孫候,敲門。”
“遵命。”孫候應了一聲,但是卻並沒有走上前去,而後身形一弓,右臂一振,呼的一聲就把手裡的孟同朝那兩扇大門擲去。
呼。
孟同就好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彈,帶著風聲就飛了過去。
轟。
宏泰行會的大門原本就是擺設,根本就沒有用道法進行加固,焉能承受的住孫候這奮力一擲,當場就被孟同的身子撞出了個人形的大洞。
“好!……”身後的散修們彩聲雷動。
謠言的力量是巨大的,被挑唆起來的人心也是可怕的,在他們的眼中,只要是跟宏泰為難的行動那都是好的,至於孟同這個心懷叵測的傢伙是死是活,根本就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被人打爛了大門,不管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這都是件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宏泰行會的掌櫃自然是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要不然的話只怕這輩子都甭想再抬起頭來。
“不知道諸位來我宏泰,所為何事呀?”這個曾經還拉攏過高超的掌櫃倒是很懂得避重就輕的法門,一上來根本就不提奸細的事,反倒問別人想要幹什麼。“我來幹什麼,和你有一塊晶石的關係嗎?”高超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那感覺就像是趕走了一隻在面前飛來飛去的蒼蠅,冷聲道:“把你們宏泰幕後的東家…………黃硯子叫出來說話,跟你這樣的小人物。我實在沒什麼話好說。”
“對呀,你算是哪根蔥哪頭蒜呀。一破掌櫃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叫囂,滾,滾回去。”群情洶湧,罵聲雷動。
這掌櫃也算是見過不少地世面老於世故的人,可被成千上萬名修真者一起罵地經歷卻是第一次,難免有點慌神,不過還是竭力的保持了風度,轉身又走進了宏泰行會。
“黃硯子,好漢做事好漢當。你既然有膽子佈局算計我。就應該有擔當承受失敗後的一切,藏起來當縮頭烏龜可不是英雄所為,難道這就是你們泰山劍派的一貫作風嗎?”
高超可沒有什麼性子讓黃硯子躲在暗處從容佈局,所以那掌櫃還沒走遠,他就已經放聲叫罵起來。一兩句話,就把黃硯子的所作所為和泰山劍派綁到了一起。這是要逼著他不得不現身,要不然這縮頭烏龜的名聲扣在整個泰山劍派的頭上,這輩子都甭想翻身。
“滾出來。”高超身後越聚越多的散修們喊號子似的齊聲吶喊,震得地面都微微發顫。“黃硯子,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們泰山劍派有過節,你有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儘管奔著我使出來,高某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算個爺們,可你又何苦牽扯上不相干地人呢?”
高超大聲質問了一句。隨即又道:“莫非你真要看著我和全天下地散修勢同水火。鬥得你死我活才決定開心嗎?又或者是你老早就已經謀劃好了,陰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反倒是想借此挑撥我雲霧山和散修們的關係,而後你們泰山劍派再來個漁翁得利?”
“好吧,黃硯子,你既然沒膽子出來,那也就別怪我了。”說著高超朝周圍團團一揖道:“請諸位道友給高某做個見證,這宏泰行會的大東家泰山劍派忒沒擔當,有心挖坑害人,可事蹟敗露後卻沒膽子承認,這個虧我是不會嚥下去地,現在就要把這宏泰給它夷為平地,日後若是有人說起來,可別怪我高某人不講道理。”
“你就做吧,我們幫你作證。”一幫好事之人紛紛答應。
高超之所以一句話趕著一句話的說,就是不想讓宏泰行會地人有反應的時機,等到把場面話一說完,馬甲四腿一蹬,依然是飛上了半空,高超站在他的背上,已然是把萬鴉流火壺給拿了出來,低聲唸了兩句咒語,隨著將萬鴉流火壺往虛空之中一拋。
那萬鴉流火壺一離開高超的手,迎風而丈,轉眼之間已經如同小山包一般大小,隨著高超的指訣變化,將一道道驅使火鴉的咒法打到萬鴉流火壺上,就聽嘎嘎一聲尖細而刺耳的叫聲響起,黑影一閃,一隻火鴉就從壺口裡鑽了出來。
“哎呀我的媽呀,這不是火鴉嗎?”有見多識廣的一瞅見火鴉這黑黢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