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赤火之神心中酒起濃濃的悔意，“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和那群該死的魔獸神合作，但是現在……”

和中位神深寒之神不同，菲尼克神族的真神都只是下位神，根本沒有資格跟羅嵐這尊位高權重、實力強大的中位神對抗，哪怕僅僅是話語上的對抗。

菲尼克神族或許可以平等對待普通中位神，但在羅嵐面前，他們不能，也不敢。

“我們十個聯合起來，恐怕也擋不住他一擊……”赤火之神想。

“我是炭峰半神的時候，他也是炭峰半神；等我成為下位神的時候，他卻已經是中位神。跟萬刮之神比，我這個新晉神又算得了什麼……”熱火之神因為剛封神的喜悅消退，心中只餘苦澀和無奈。

菲尼克眾神不說話，羅嵐和藹地問：“你們需要時間討論嗎？如果覺得這座神殿太擠，我可以離開。”

十名真神如同聽到神主訓話一樣，一起挺直身體，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羅嵐的語氣明明很平常，這十名真神卻感到足以壓碎他們每一寸骨頭的神威降臨，彷彿隨時可以毀滅他們。

羅嵐並沒有外放任何力量，但是中位神的實力、懲戒者的地位、輝煌的戰績、以及各種或假或真的傳言等等一切一切加到一起，讓羅嵐哪怕只是說話，在這些真神耳中，也彷彿是在代替諸神意志命令。

羅嵐面帶微笑，心中沒有絲毫殺意，僅僅是坐在那裡，就如同沉甸甸的位面壓在十位真神的心頭，彷彿神中君王在審判他們。每個真，申心中部冒出相同的念頭：“我犯了大錯，我應該接受萬刻之神的懲罰……”但隨後被自己嚇到，甚至不敢看羅嵐。

赤火之神終於明白，要想保全菲尼克神族，必然要付出足夠大的代價，否則，付出的就是整個神族。

赤火之神長嘆一聲，雙膝一軟，跪在羅嵐面前。

“先祖……”“菲尼克眾神驚呼，聲音中有的夾雜著無奈，有的夾雜著驚恐，有的隱藏著憤怒。

赤火之神說：“偉大的萬刻之神，我以菲尼克神族族長的身份向您認罪，貪慾矇蔽了我的真神意志，神晶遮擋了我的神性支柱，但是，現在悔恨充滿了我的神魂。我承認勾結魔獸神販賣神物，但我的族人都是被我逼迫行事，他們多次反時我。為了洗刷我的罪孽，我願意奉獻神族一半的財富，並“”

赤火之神留戀地環視神殿，環視眾神，又像是在環視整個世界，眼中充滿了不捨。

“並……”自降神位，永不村神！“說著，赤火之神的神體極速縮小，同時一道道濃密的信仰之力從他的頭頂衝出，彷彿乳白的牛奶，穿過神殿，消失在天際。

他的神國劇烈地震盪，聖靈一個接一個死去，而神國中所哼哼價值的東西全部進入儲物神器，得以儲存。

“人……”“菲尼克眾神有的要去阻攔，有的捂著眼睛，有的背過身去。

幾乎眨眼間，赤火之神的信仰之力消散，神國消失，退化為神域，而他的神位降到炭峰半神。

萬神殿中，赤火之神的神座消失，但喪鐘未響。

赤火之神降為半神後，緩緩站起，神體明明縮小到十分之一，但威勢卻超過任何下位神，只比羅嵐弱。

“先祖，您為什麼要這樣？您至少要跟我們商量商量啊！”

“先祖，您為什麼不讓我代替您！”

“先祖……”

赤火之神不僅沒有頹廢，反而精神煥發，露出慈祥的笑容，說：“我最先封神，至今還沒能晉升中位神，是在虛度光陰，你們的機會比我大。”

菲尼克眾神心中百味雜陳，他們很清楚先祖為什麼會犧牲。

菲尼克眾神雖然齊心協力，但內部也有分歧，任何一名真神自降神位，將來都會被錄奪權力，直系後裔也無享受之前的待遇。唯有赤火之神自降神位，菲尼克眾神不僅不敢冷落他，甚至會加倍善待他。

赤火之神親自建立菲尼克神族，又為保金神族犧牲自己，外人可以冷落他，但菲尼克神族永遠不能。

赤火之神已經不是赤火之神，現在只能恢復本名，德菲爾。

德菲爾向羅嵐彎腰行禮，說：“緯大的萬刮之神，多謝您的仁慈，讓我們神族在動盪紀元之前得以保金。您是一位公正的懲戒者，我永遠為有您這樣的合作者而自豪。”

薑是老的辣，德菲爾在自降神位前就已經清楚，三大神庭不派別的真神，偏偏派羅嵐來，一定是在考驗羅嵐。

換威別的真神，哪怕是善神，十個有九個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