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讓人慌亂,喘不過氣。
小舟父母一直都很忙,祖父母在外地,姐姐又多年在國外,很多年沒有人和他親近如廝了,他十分不習慣這種肌膚上的親密接觸,登時白皙的面板就暈上了一層羞惡的紅色。
他向回抽被牢牢攥著的手,卻收不回來——那人握著他腕子的手溫熱而篤定,精緻的唇貼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長長的睫毛向下鋪排著,在俊朗的面龐上投下兩彎淡淡的影。
這個人,和剛才那個吃貨,真的是一個人嗎?小舟呆了呆,心虛的佯怒道:“做什麼?”
“手破了,要吸一吸啊,你們這沒有這個說法麼?”那人絲毫不以為意,嘴唇離開他的手指,左手仍然緊握著他的腕子,右手姆指和食指在傷口處的上端捏緊傷指的兩側,往外擠了擠血,又放進嘴裡吸了吸,然後拿起旁邊的白酒瓶子,用牙一咬把蓋子撬開,倒了點兒酒灑在小舟手上。
他這一套動作熟練而靈巧,要不是親眼所見,小舟真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剛才把廚房搞得一團糟的白痴/吃。可是要說他剛才是故意把廚房搞亂的,他圖什麼呢?
“消消毒,別感染了。”凌瀟放開他的手,壓低的聲音裡突然有點兒沙啞,“去貼個創可貼吧。”
“大驚小怪!”小舟故作噓聲,用力甩了甩手往外走,突然發現周小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回來了,此時就倚在廚房門口,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興味盎然的看著他。
小舟沒來由的心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向他姐伸手揮揮:“劃破了。”
“大驚小怪!”他姐學他的語氣。
凌瀟揚眉淺笑。
小舟毛骨悚然。
……
晚上的家宴氣氛很是熱烈。小舟爺爺一邊品嚐一邊點評:
“銀花白玉!雞鮮湯泡銀耳,上漿蝦仁烹黃酒,加細鹽滑炒。這道菜蝦仁柔滑,銀耳脆嫩,潔白無瑕,鮮鹹爽口算是做到了。就是淋的麻油少了點兒。香菜有點不新鮮。”
“這道咖哩雞丁色澤嫩黃含綠。咖哩香味濃厚,雞丁算是滑嫩,味道也做到了鹹甜輕辣,做的不錯!”
“糖醋排骨講究的是外表金黃松脆,裡肉嫩滑軟鮮。酸甜微鹹味道適口。你們這個做的有點甜了。”
“糟溜玉卷的要求是瓜卷潔白如玉,襯著黑木耳,黑白分明,糟香撲鼻,甜中帶鹹,鮮嫩,滑軟。你們這個冬瓜片燙得不夠好,沒做到彎曲自如,糖滷也燒的有點兒過,一般人不知道,我能嚐出來,你們細品品,是不是有點兒酸味?”
周小艇做認真狀一邊聽一邊點頭,周小舟卻拿眼溜身邊的凌瀟,不知什麼心理,盼著吃貨面對這一桌美食能露出本來面目,出出醜。
可是凌瀟此時吃相卻極優雅斯文,夾菜也是徐而有序,還時不時的替兩位老人換換面前的菜,敬敬酒,溫文體貼,一派紳士風度,打死也看不出來是那個在廚房左手一隻松花蛋,右手一把花生米往嘴裡塞的吃貨。
小舟心想,難道剛才那一幕是我做夢了?還是有人穿越到他身上來了?雙子座的撒加你從異次元空間覺醒了嗎?
周爺爺還在繼續評論:
“珍珠鱔筒要做到鱔筒黑而酥爛脫骨,蒜瓣白而形圓如珠、色澤鮮明,滑糯鮮軟,蒜瓣滋味勝過蟹肉。關鍵是要用要用旺火沸水猛蒸至酥,還有去腥必須用醋鹽沸水,你們這個火候差點兒!”
“雞火西瓜盅這道菜還罷了。小舟!”周爺爺發現小舟心不在焉,“你不好好聽著,這道菜是你姐姐做的吧?你說說都哪些材料?這道菜講究什麼?”
“啊?”小舟才醒過味兒來,“啊是,是用雞肉、火腿、鮮筍、蘑菇、海米五種材料均切成豌豆大的丁,加蔥結、姜塊、鮮湯、細鹽上籠蒸酥。取西瓜一隻,在瓜皮上刻上花紋圖案,用開水將瓜內層燙一遍,然後把蒸好的五丁料倒入瓜內,加滿雞湯,蓋好蒂蓋,放在大湯碗中蒸,再倒入瓜內上桌。這道菜講究的是瓜外碧綠美觀,瓜內五丁鮮嫩,湯清味醇,瓜香沁人……”
“嗯。”周爺爺點點頭,“你小子好好吃飯!總盯著你凌瀟大哥能飽嗎?”
“啊?哪有?”小舟趕緊低頭吃飯,眼角瞥見凌瀟正衝他微微的笑,還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小舟心道這個吃貨此刻的優雅舉止,是裝呢啊是裝呢啊還是裝呢啊。
周爺爺的講課完畢,大家照例稱讚。凌爺爺更是挑大指贊他家學淵源,周爺爺謙虛說不過雕蟲小技,不足道也。凌爺爺繼續說小艇小舟兩個孩子小小年紀手藝真棒之類,周爺爺就說到小舟不懂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