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運動方面可以試試游泳,因為水有浮力在,對於他腳傷負荷會比較小些。至於食療方面,只要繼續吃我上回開的那帖中藥就行了。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替他熱敷,每天大約半個小時,在睡前做最好。”呂醫生仔細交代。
“我知道了。”她點頭,在心裡一一記下他所說的話,“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大概就這樣了,倒是……”呂醫生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有什麼不對勁嗎,呂醫生?”衛美朝臉色微變,一臉緊張的問。
“別緊張,”他安撫的微笑,“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因為我很喜歡你,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兒媳婦。”
她一愣,臉色迅速的染紅,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天外突然飛來這麼一句。
她轉頭望向發聲處,只見塞雷正以一臉風雨欲來的可怕表情冷瞪著呂醫師,害她差一點沒噗哧一聲笑出來。不過,紀凱和呂醫生兩人卻雙雙笑了起來。
“塞雷,呂醫生是在開玩笑的,因為醫生根本就沒結婚,哪來的兒子啊。倒是你,你這是不打自招嗎?”紀凱笑問,曖昧的目光在他與衛美朝之間來回的遊移。
塞雷一怔,近日來逐漸恢復豐潤的雙頰頓時染紅,他避開衛美朝目不轉睛的注視,嘴哽的說:“什麼不打自招?我只是在陳述你跟我說過的事而已。”
“喔,是嗎?可是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跟你說過這話?”
“你說過。”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衛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衛小姐,你真的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他轉頭問道。
衛美朝眉頭微蹙,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但是她卻注意到塞雷因此而緊張,全身都僵硬了起來,而這對剛接受針炙治療的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私人的問題嗎?”她注意到他在一愣後,慢慢地轉頭看向她,她趁機又說:“先生,喝點水,休息一下。我先送呂醫生和紀先生出去,兩位請。”
她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從昨天到現在,塞雷遏始終不斷猜想著這個問題。
他很清楚的記得她妹妹說她有喜歡的人,但是為什麼她不敢承認,而且最讓他想不透的是,如果她有喜歡的人,這一個月來,他怎麼從來都不曾看見有人打電話來找她或約她,也不曾看她露出失戀的落寞或戀愛中的甜蜜神情?
說真的,她給他的感覺根本一點也不像是正在戀愛中的女人。
她真的有喜歡的人嗎?即使是單戀,也該是有跡可尋的,不是嗎?但是完全沒有。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也沒在談戀愛,可如果真的沒有的話,為什麼她妹妹要撒這個謊,而她又為什麼不敢老實承認呢?
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塞雷皺起眉頭,認真的回想過去他曾聽人說過的難言之隱有哪些,不孕症、性冷感、潔癖狂、同性戀——“原來你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看著走進書房的衛美朝,目光從她臉上滑到她手上捧著的東西。她拿浴巾進書房裡來做什麼?
“來,這個給你。”她走向他,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
“你給我浴巾做什麼?”他皺起眉頭瞪大眼問。
“除了浴巾還有這個。”她從浴巾底下翻出一條男用泳褲,將它放在浴巾上。
瞪著面前的泳褲,塞雷的腦袋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這是幹麼?”他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瞪著她。
“呂醫生說游泳對你有益。”
“拿走。我不會游泳。”他沉默了一會兒,倏然伸手將眼前的浴巾和泳褲推開。他腰背處有一道非常大而且猙獰恐怖的疤痕,他不想嚇到她。
“我會遊,我可以教你。”衛美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不必了,你出去。”他嚴正拒絕。
“不行!”
他瞪向她,“你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希望你的腿傷能完全痊癒的話,就必須聽醫生的話。醫生說游泳可以幫助復健,你就必須要游泳。拿去,去把泳褲換上。”她毫不退縮,堅定的說。
塞雷冷然問道:“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我的病人說話。”
“出去。”他臉色愈來愈沉。
她平靜的問:“你要我動手替你換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