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獲。
醫道,或許在意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你敢不敢做會不會去做如何去做的這個過程。
這邊的哭聲喊聲再一次衝擊著齊悅。
醫道見到病人首先考慮的不是能不能救,而是怎麼救······.
“阿如。”她轉過身大聲喊道。
阿如一直緊張的看著這邊,聽到齊悅這一聲,她忙應聲過來。
“胡三,備水、酒。”齊悅又說道,一面穿上阿如拿出的罩衫。
胡三尚處在對齊悅身份的震驚中,身旁的大師兄推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是,師父。”他大聲喊道,舉起手衝著四周的人“請讓一讓,誰能帶我去燒水。”
他的嗓門大,一聲蓋過了屋子裡的哭聲喊聲以及其他大夫的交談聲。
所有人都看過來,然後就看到穿上奇怪衣服的齊悅。
“請大家迴避一下,我要給傷者做詳細檢查,請回避一下。”齊悅大聲說道。
屋子裡的人愣了下。
“還要瞎折騰什麼,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你這什麼樣子。”謝氏看齊悅皺起眉頭,低聲呵斥道。
因為一直用大夫,院子裡什麼都齊全胡三捧著水和酒很快就過來了。
齊悅沒理會謝氏的話,用水洗了手,酒擦手,阿如遞過來手套,穿戴完畢,齊悅就大步走向傷者。
“少夫人,你……”已經滿面土灰的知府大人怔怔看著她。
“我想試一試。”齊悅說道,說這話站定在滿床翻滾的傷者前,“乖,躺好讓阿姨……不是,讓我看看……”
傷者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疼的已經神志不清了哪裡理會她的話。
“幫我按住他。”齊悅說道。
站在近前的是知府夫婦,聞言愣了下,知府夫人掙扎用力將孩子的頭抱住。
“少夫人,求求你……”她看著齊悅哽咽說道。
知府夫人一動作,知府大人也坐下來,按住了孩子的腿腳。
“我會盡力。”齊悅從口罩裡發出悶悶的聲音,接過阿如遞來的聽診器,“這裡疼?這裡?”
隨著她的動作那孩子發出痛苦的哭叫。
“大夫再給他用些止痛的藥吧。”知府夫人哭道。
“不行,我需要找出關鍵傷在哪裡不能給他止痛。”齊悅說到,伸手在傷者的胸膛腹部按壓不停伴著按壓,孩子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哭號。
沒有儀器就只有手,只有聽。
太殘忍了,屋子裡的其他人包括哪些大夫都忍不住轉開視線。
“太粗暴了,就是沒傷也弄出傷來了。”有大夫低聲說道。
而這時一聲最慘的叫聲響起。
“是這裡?”齊悅如同發現了新大陸,高興的停下手,再一次按了下。
孩子發出一聲慘叫,饒是爹孃按著人也捲曲起來。
知府夫人幾乎昏厥過去,恨不得給齊悅跪下。
“怎麼疼法?”齊悅問道。
孩子哪裡知道怎麼疼,任憑齊悅問除了哭喊就是哭喊。
“你這個賤人,賤人……”他嘶喊中夾雜著咒罵。
齊悅沒有理會,從疼痛的部位以及身體特徵血壓聽診器探查來看,基本可以確定是脾臟破裂,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看症狀內出血似乎控制住了。
“我給他餵了止血的湯藥。”劉普成在一旁說道。
“太好了。”齊悅握了握拳頭,看著劉普成,“我還有一些縫線,我可以立刻給他動手術,但是我需要助手。”
劉普成點點頭。
“是老夫的榮幸。他說道。
“師父,我也能幫忙。”胡三也忙喊道。
那大弟子遲疑一下,醫者手藝都是保密的,非本門學徒不傳,人家沒邀請,雖然自己師父參加,但他這個弟子……
“好,阿如帶他們換衣服消毒。”齊悅說道。
阿如點頭。
“跟我來。”她說道,轉身出門。
劉普成和胡三忙跟了去,大弟子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最終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這種親眼見證神奇技藝的時刻哪怕不要臉皮也不能錯過。
“請大家都出去一下,我需要準備手術。”齊悅舉著手高聲喊道。
屋子裡人亂轟轟的。
“真的要開腹?”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對於普通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