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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疼得緊麼?”雲小惑問他。

“還。。。還好。。。”軒轅靳硬撐,可憋得通紅的臉和脖頸暴露的青筋顯示出他已快要忍耐到極致。

“還逞強?那可是隻一千多年的家夥,他的毒厲害著呢!”雲小惑坐在床邊兒,冰涼的手掌忽得覆蓋在軒轅靳的額頭上,“這樣會不會好點兒?”

一陣涼意順著額頭通向四肢,原本腫脹手臂像是終於消騰停了,雖然還在痛著,但至少沒有要炸開的感覺。

“你怎麼這麼厲害?”軒轅靳疼得迷迷糊糊的,可仍然能感覺到雲小惑身上散發出的藥香,使得他原本躁亂的心也跟著安寧下來。

“是你太沒用!”雲小惑笑著道,順勢又向裡坐了坐,另隻手搭在軒轅靳的被子上,輕輕拍著,“睡吧,明天醒了就不疼了。”

“恩。”軒轅靳的一隻手伸出被子,抱住雲小惑的腰,將臉靠近他身邊嗅著他身上的草藥味兒,踏踏實實地進入了夢鄉。

軒轅靳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胳膊還勾在雲小惑的腰上,大有死不鬆手的架勢。

而云小惑呢?正靠在床邊兒睡著,一手仍然搭在他額頭上,另一隻手捂進了被窩裡。

秋天的天氣,總是日裡頭暖活早晚微涼,軒轅靳不知道雲小惑這樣會不會感冒,趕緊又朝上拉了拉被子,蓋到雲小惑胸口的位置。

然後,他就這麼呆呆地觀察著雲小惑精緻的五官,見他秀氣的小鼻子有規律的一張一吸,深而沈穩的呼吸顯示著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來,軒轅靳膽子一大,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戳了戳雲小惑白嫩嫩的臉蛋。

可是這手指還沒觸到人家面板上呢,就見雲小惑霍地張開雙目瞅著他道:“你要幹嗎?”

“有蚊子。”軒轅靳怏怏地收手。

“秋天哪來的蚊子?”雲小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拉了拉衣服,說:“看你現在來了勁,到晚上,還得苦著呢!”

“怎麼說?”

“沒徹底解毒前,你天天晚上都得跟昨兒夜裡一樣難受。”

“那你天天幫我捂額頭麼?”軒轅靳問得認真。

“看在你那一罈子酒的份上,我會考慮。”

“那就好,疼上個一年半載的我也不怕。”軒轅靳咧嘴一笑,到是把雲小惑給笑傻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難?”軒轅靳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還的我給你的紅結繩麼?”

“記得,瞧,我帶著呢!”軒轅靳露出手腕給雲小惑看。

“這個繩子是施了法的,若你遇到危險,它會告訴我,正巧我就在附近,所以才趕得上救你。”

雲小惑只說了一半真話,這紅結繩的確是施了法,不過是妖法。那是用他的紅頭髮編結成的妖繩,帶著他的法力,尚若帶著紅繩的人周圍有妖魔出現,雲小惑就能立即感應到。所以,當他感應軒轅靳身邊有妖魔跟著後,便施法從玉隱山趕了過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讓軒轅靳著了那鯉魚精的道。

軒轅靳一聽到是高興起來,樂道:“難怪你送我這個紅結繩,原來你心裡是關心我的。”

雲小惑紅了臉,立刻啐一口道:“呸,少往臉上貼金。我是不愛欠人的債,你既然送我酒我自然要有回禮。這次救了你,我倆可就扯平了。等你身體好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少來煩我。”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煩你?難道不會是你來煩我?”

雲小惑一聽,臉又紅了幾分,瞪圓著眼一腳將軒轅靳踹倒在床上,然後氣呼呼地跑出了房。

“小惑,你踢傷為夫的了!”聽到門外嘩啦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軒轅靳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著,只覺得這雲小惑害羞地有趣。

從此,軒轅靳就跟著雲小惑在這鳳凰山腳下住下了,白天雲小惑不是去採草藥就是拿著草藥去賣給鎮裡的藥鋪換銀子,而軒轅靳呢就到山裡砍些柴火然後做飯,隔三差五的也會在門口的小溪裡捉魚當加菜。別看他從小在皇宮裡長大,可是小時候也跟著父皇征討過大江南北,並不似一般帝王嬌貴無能,燒起飯菜來也甚是得手。

這一日,雲小惑又要去採草藥,軒轅靳早一天就把柴火都弄好了,於是厚著臉皮一定要跟著去。雲小惑說不過他,便隨了他跟在身後。

到了深山裡,遮天的樹木將陽光抵擋在繁茂的樹葉之外,林子裡冷颼颼得刮著陰風,不太明亮的光亮度加深了危險的訊息。

軒轅靳從走進樹林就皺起眉,取下綁在腳邊的手匕走在雲小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