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壓根沒人理會她。
衛夕撇撇嘴,越挫越勇,牟足了勁繼續吼。吆喝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的嗓子都快叫啞了,不過也算有成效,有三四個人駐足圍觀。
揪住了機會,她把目光放在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身上,純澈的眼波在那女人臉上掠了一圈,隨後笑道:“這位姑娘面部好像生斑了,還有些許悶瘡。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內氣紊亂?”
女人住在這附近,本是閒來無事看一眼,誰知這遊方郎中竟然說中了她的心事。最近她夜不能寐,臉上不僅起了暗斑,下巴和眉心還長了紅瘡,不戴面紗都不敢出門了。
病急亂投醫,當下她的興趣就被提了起來。“這位大夫所言甚是,你有辦法治我頑疾嗎?”
“必須的。”衛夕拍了一下胸脯,將藥粉放在她眼前,說的很篤定:“要不要嘗試一下我的家傳藥粉?三袋一個療程,服下後保準換你一副嫩滑的肌膚,睡得安穩,運化足,人能年輕不少。”
“真的?”
“千真萬確。”見女人還有遲疑,她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就是每天服用一包,你看我的肌膚,多麼水透白皙,都是這藥的功勞。”
女人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這郎中細皮嫩肉的,面板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好。心裡彷彿跑進了一隻小貓,不停地撓啊撓,沒多時女人就敲了板:“得!給我來兩個療程,多少錢?”
衛夕伸出了兩根手指,獅子大張口:“二十文。”
“這麼貴?”女人蹙了下眉,平常一副普通的化瘀藥才五文錢。
衛夕故作遺憾的嘆氣,“這還是打了折扣的,你看一下,我賣的就這麼幾包了,平時可都是五文錢一包的。”
女人躊躇了一會,從錢袋了數出了二十個銅板遞給了她,抬起眼皮說:“可得保證有效果?”
“必須的,您放心。”眼見錢到了手,衛夕點頭哈腰的將錢放進了藥箱,從裡面數出了六包藥遞給了女人:“姑娘,給,用好了您再來!”
呵呵,來了也見不到她了。
女人點頭,很快拿著藥離開了,迫不及待的趕回家吃掉這神藥。可她起的帶頭作用還未減弱,幾個湊熱鬧的小夥子也想要幾包。
說出病情後,衛夕依照現代的說法胡扯了一通,嘴皮子耍的很溜,說的幾個小夥子一愣一愣的。
不遠處的拐角,一頂藍綢轎子停在那裡,後頭跟著一排身穿青色錦繡袍的錦衣衛。領頭的花六生的眉清目秀,這會兒躬下身子,對著轎子裡的人道:“君大人,那個郎中就是密探白鳥?”
“嗯。”君澄淡淡的應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轎簾。
下了轎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遠處那個女扮男裝的人。見過三大密探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之一。因為錦衣衛裡鮮有女人,他對白鳥那張精緻的臉孔印象頗深,確定是她無疑。
可面前的場景又讓他心生疑惑。
白鳥素來少言寡語,面上總是冷冰冰的,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如今失蹤十多天又出現在章王府門口,還明目張膽的兜售藥物,的確不像是她的作風。
更何況這賣藥原本就只是個幌子,哪會大張旗鼓的?
至於是不是故意做戲,他也拿捏不準。想著指揮使還等著召見白鳥,他回頭對手下人說:“你們在這裡等著,沒我命令不得朝前。”
“是——”
此時此刻,衛夕正喜笑顏開的撥弄著藥箱裡的銅板,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太棒了,媽媽再也不愁她沒錢吃飯了。
手頭上還剩下幾包藥,乾脆一併處理算了。她一鼓作氣,輕快地喊道:“走過路過的來看看了!家傳良藥還剩下四包,便宜賣了!”
吆喝過後,迎面走來一個高束馬尾的男人,手執一柄黑色摺扇。僅瞧了一眼,衛夕便認出了他,這不是坐在城門口的那個型男麼?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像是有意買藥,衛夕笑臉相迎道:“這位公子,買藥嗎?”
君澄停在距她兩步遠的位置,眯起眼在她臉上端詳起來,單瞧長相的確是白鳥不錯。兩人對視了一會,他按慣例對出了這次任務的暗號:“天子藥,幾錢一包?”
天子藥?
衛夕納悶的歪了下頭,莫不是說自己賣的這種藥?她躊躇了片刻,遂拿起藥包在他眼前晃了晃,如實說道:“五文錢一袋子,全包的話四文錢。”
“……”
君澄詫啞的皺起眉,這暗號根本不對,白鳥的一句話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