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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顧天有仇,這次領兵去了,西河谷又是顧天積兵的後方。我覺得他說不定直接從背後包抄了顧天。”

韶冬不要臉地又湊了過去,按在祝痕的肚子上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主力的話夠他打了,他要功勞就給他,反正他遲早都要打那麼一次的,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第二個顧天。而且我沒下令他就去打的話,只會比我更在意輸贏。什麼煩惱事都丟給他了,我們多舒服?”

祝痕剛唔了聲,就被韶冬叼住了嘴,急的祝痕對他又抓又撓,等終於掙扎出來了,也已經呼吸凌亂,衣衫不整。理了半天也理不好,氣哼哼地指住韶冬就罵:臭不要臉。

韶冬只是笑笑,塗掉地上的地圖後拉上祝痕回了寢宮,當然也帶上了那封還是沒拆開的信。

信件的內容在他們倆看來確實沒有必要看,顧天除了威脅還有什麼?最多就是馬苑裡的那些話傳的更廣,速度更快,更無法控制而已。

但那又如何?任由一個不守君臣之道,不忠不義的人欺侮到頭上嗎?如果是背叛前朝,已經改朝換代的韶冬沒有理由去懲治,但也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哪容的下顧天興兵要求還清白?再說顧天清白嗎?

反正左右都佔理,當然是要打,打到顧天求饒認罪為止。他有膽子反叛就要有膽子來接受一切後果。

到了半夜的時候,在西河谷一無所獲的王有為真的去偷襲顧天了,但打了個旗鼓相當。王有為見一下子拿不下,只好回來負荊請罪,並又帶回了一封顧天的信。

韶冬半夜被喊起,雖然不舒服,還是安撫好一同被驚醒的祝痕,匆匆披上外袍,又淨了把冷水臉,就讓王有為進來了。

皇帝寢宮,王有為也來過數次,都在前殿,後殿還是第一次來。他發現相對前殿的莊嚴肅穆,後殿佈置的都挺實在,看的出陛下與祝痕都不太在意表面的東西。

發現陛下眯眼看過來,趕緊收斂心神,揹著粗粗的荊條,噗通一聲大力跪下。

韶冬早就將王有為料個透徹,連結果都估算出來了,但樣子還是要擺的,面上如平時無表情,語氣上帶了點驚訝,“王將軍,您這是何故?可是在西河谷遭遇了什麼?先起來說話。”

祝痕也披衣起來了,不過他沒出來,只是坐在帷帳後聽著外頭的動靜。韶冬這麼一說,別說王有為嚇的面無血色,就連祝痕都被一口口水給噎住。

韶冬趕緊扔下王有為,親自捧去茶水,餵了祝痕幾口,見他不嗆了才放下杯子出去。

重新出來的韶冬收斂了許多,默不作聲地看著王有為。

王有為幾乎都要哭了,這副樣子更可怕了好不。

他也不敢讓陛下再開口問話,直接一股腦地將事情都說了出來,不過說到他為什麼沒回來覆命並等候下一道指令,而是去偷襲了顧天,他倒是不顯得那麼心虛了。

“顧天那賊子竟然四處傳播流言,全都是關於祝公子的,我是聽不下去的,於是阻止著阻止著就打了起來。”

韶冬似笑非笑地瞟了眼王有為,覺得這理由也挺有趣,就沒說破大半夜人都睡覺了,哪來的人來傳播流言?大概是看了信封的內容了。

他還是喜歡聰明人,最起碼聰明人能讓他不費力氣。王有為看了信件內容,他還要找點藉口來處理了王有為。

畢竟關於祝痕的,不管真假,他都不希望有任何的流言傳下。

他伸手接過王有為一直捧著的信件,拆開,原本一掃兩三行,但越往後看眉頭皺的就越緊,眼珠子也越明亮,灼灼地都像是要能燒穿王有為,顯然壓抑著暴怒。

他手邊正好有隻小韶臻扭著玩的機關木馬,抓起就往王有為的臉上砸,將他砸的鮮血淋漓,還是不解氣。

大喝一聲,“簡直一派胡言,我親自去宰了顧老兒!至於你,等孤回來再收拾你!”

韶冬已經失去理智,一會我一會孤,說完就怒氣衝衝地去取配刀,剛一抬眼,就見小韶臻赤著腳,白著臉,一臉驚嚇地看著他。

他忽然想起,沾了血的機關木馬是小傢伙的最愛,玩好了總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後在睡覺前會抱會,說會話,最後才放在龍榻的枕頭上,說是他不能陪著弟弟睡覺,所以小馬來代替。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視線內的親兒子讓他的眼睛分外的刺痛,急促地喘息一聲,狼狽的別開臉,取下掛著的刀,穿好鞋,轉身就走。

走的時候還想著,也是他第一次沒有及時地去安慰小傢伙,但這時候他真的無法面對。就算明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