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昱扭過頭不理會阿喜,在他看來阿喜是在強詞奪理。
“你不覺胡嬈的額頭和畫像上的女子很像?再說了,那幅畫像上的女子又是閉著眼睛,難免搞錯。”阿喜委屈地解釋,遺憾的樣子帶著濃濃的自責。
像不像三分樣,玄昱心裡再氣,見阿喜這般自責委屈,怒氣也消散大半。他心裡也明白,阿喜沒有見過女子真容,找錯人也在他預料之內,但還是難免失落。
阿喜惋惜地看著玄昱,神色認真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美人,不管多難,總不叫你失望。”
“哎,我也知道急不得。”玄昱的神情緩和下來,落寞地垂下眼瞼,“我總以為是在夢裡見的她,夢醒就該忘記,夢裡的事怎能算真。”
“玄昱,你累了,回去休息吧。”阿喜有些不忍,想著玩笑開大了。
揉揉發脹的頭,玄昱失落的心情稍稍好一些,“胡嬈美則美矣,但是氣質差得太多。”想到被胡嬈調戲的為難尷尬,玄昱還忍不住氣悶,一個女人家就算在大膽,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不愧是狐狸精。“狐狸精果真是禍亂媚主。”
“狐狸精怎麼了?”阿喜對玄昱的看法很不贊同,氣勢沖沖地攔在他面前。
“天下妖精,唯有狐妖以媚術見長,看見合心意的異性必定會利用美色和媚術留住,豈不太隨意。”玄昱的面上是滿滿的鄙夷。
阿喜不以為然,爭辯道,“是啊,狐狸媚術天下無雙,玄昱也是男人,怎的就沒被迷住?”
“男人也並非都一樣,況且以我的修為怎麼會被媚惑。”
“話不要說得太滿,這天上地下的美人,哪一個不是歷經滄桑,要不是初入世事的呆子,那便是看透浮華的超脫,難道像畫像女子那般的容貌真的不曾受到絲毫褻瀆?”
“她怎麼可能是狐狸精!”
“哦,得不到的果真是最好。”阿喜對玄昱的盲目,嗤之以鼻。
聽出阿喜話裡的不屑,玄昱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她的氣質,高傲卻讓人想要親近,美豔卻透著清雅,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禍亂媚主?”
阿喜冷笑,“你不是她,怎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她是否媚惑眾生,你又從何得知?就怕你日日夜夜思慕的美人卻是被人唾棄的紅顏禍水,毀了一代帝王,滅了一世安寧。”
玄昱想出口反駁,卻找不到讓人信服的理由。他只知道,她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女子,卻不知她到底是誰,更不知她經歷過什麼。
是啊,她那麼與眾不同,又會有多少人和自己這般一見傾心。她想要禍亂天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難道一切之美好全是我的空想,或許我根本不曾懂得。
阿喜說的是,我何曾瞭解她。原本堅定的意志,垮了下來,玄昱寞落地垂下頭。
阿喜的咄咄逼問之下,玄昱的意念出現動搖,見還是不見似乎變成難題,找到那女子就可以順其自然按心中所想的那樣發展,亦或是惡夢的開端。
相思的苦並非最苦,苦的是看得見卻永遠也得不到。
自信滿滿的玄昱,第一次變得懦弱,自卑,猶豫不決。
直到玄昱神色飄忽地走遠,阿喜才閉上眼睛,緩緩撥出一聲嘆息,“我最近怎麼那麼容易激動,看來是該回找個地方靜一靜。”
回來有一會兒了,卻一直沒看見宛白歡天喜地出來迎接,少了熟悉的噓寒問暖,終究有些失望,阿喜敲敲宛白的房門,竟也沒人答應。“小丫頭哪兒去了?”
阿喜想著和宛白交代一聲,再怎麼著,他這個不像樣的主子出來得時間挺久,多少也要照顧一下小跟班的情緒,可不能分開太久就把自家主子拋之腦後。
“東流,這邊的土已經翻好,種什麼呢?”宛白放下鏟子,對不遠處的東流笑盈盈地揮著手。
呦!宛白這丫頭什麼時候和東流勾搭上?
看我不在,笨丫頭就移情別戀,哎,女人心海底針。阿喜深深感嘆歲月匆匆,才這麼幾天,小跟班就跟別人跑了。
“宛白想種什麼?”東流對宛白溫柔地笑笑,放下手中的水壺,走到宛白身邊。
宛白蹲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著翻開的黃土,想了片刻,抬頭對東流說道,“種竹子可以嗎?”
“竹子,好啊。”東流點點頭,“正好可以種上幾棵紫竹。”
“為什麼不種青竹?”宛白皺著眉頭站起來,對東流想要種紫竹的想法甚是不滿,嘟囔道,“明明問我種什麼,誰說要種紫竹。”
“仙女不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