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縱火犯還是有良知的,剛剛只是提醒你們趕快滾出大樓,現在才是正餐!”我對著已經明顯嚇傻了“矮冬瓜”吹聲口哨,語氣輕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從我們這兒充好漢了,還是趕緊想想跟你主子怎麼交代吧!”
“哇。。。”矮冬瓜被氣的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仰面就倒在地上。
這種事情誰趕上都得吐血,“金運株式會社”從正式營業到今天為止,最多不超過兩個月,這棟大廈的建造起碼得花費了四五千萬人民幣,別說掙錢了,能回本這群倭佬都得偷著樂。
第一次的爆炸,頂多就是毀了他們一些裝置或者器械,然而這次的大爆炸則是徹底廢了這棟大樓,重建一棟大廈需要花費多少,吐血的鬼佬比我心裡明白。
只顧著跟那個傻逼“矮冬瓜”扯皮了,我們誰也沒注意到和尚和屠夫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去,當我回想起來,來回巡視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兩人的影蹤,本來還有一肚子話想詢問和尚,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二百三十六 三兇獸
正當我們都暗爽不已的時候,二十多個保安腰上彆著的對講機齊刷刷的傳出一道聲音“渡邊小次郎(大堂經理的名字),老子代號野獸,這次行動只是開始,血債血償!從今天開始你們魂組在閔行區的所有場子,就將遭受我的報復,回去轉告你們在這裡的負責人,魂組一日不退出上海灘,王飛洋一日不死。行動永不終止!”
說罷話對講機裡又發出一陣“噼啪”的聲音,顯然對方已經把手裡的對講機給踩爛了。。。
“傻逼了吧?壞事做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惹上哪路大神了吧?二逼。。。”謝澤勇朝著“矮冬瓜”吐了口唾沫。朝著完全已經塌陷的“金運會所”方向嘖嘖道:“好好的一棟樓就這麼讓沒了!唉。。。”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讓人看著心裡更窩火。
矮冬瓜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就又被謝澤勇這句話懟的再次“噗。。。”一下噴出口血沫子,讓幾個保安架住,抬起搬回了金運會所的廣場上,不多會兒警笛長鳴、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就紛紛湧到了附近,看起來無比的熱鬧。
“這孩子雖然長得醜,不過氣性還真挺大!”謝澤勇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笑兩聲。
“康子,你覺不覺得剛才那聲音耳熟嗎?”看著亂作一團的“金運會所”,我們幾個很沒心沒肺的返回了酒吧路里,此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剛好拉開了夜生活的美好的序幕。
“有點熟悉,又好像沒聽過,聲音特別沙啞!不太好分辨。。。”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腦袋,心底浮現出一個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名,想了想後還是嘆口氣沒有說出口。
望著人頭攢動的酒吧路街道,我沒由來的欣慰笑出聲來,酒吧路上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樣熱鬧過了,估計今天的收入能夠再次打破之前的記錄,開心歸開心,但是我心底卻閃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記得第一次賣出到200萬營業額的時候,王倩歡呼雀躍的拽著我胳膊又蹦又跳,高興的像個孩子,此刻卻早已玩是人非。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蹲在KTV門前的石階上,我點燃一根菸望著人來人往的紅男綠女。心底極其的平靜,可能真的是經歷多了,心胸也要開闊很多。隱約中我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深情木然的朝著我的方向慢慢的踱步,不由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看向他。
“回來了?媳婦的入土為安了麼?節哀順變!”靜等那人走到我跟前,我掏出自己十三塊錢一包的“紅南京”遞給他一支,對面的男人愕然的接過我手裡的菸捲。甕聲甕氣的輕嘆一句:“你也開始抽這煙了!”
“嗯,雖然不是南京人,但是我也深愛這個一無是處的國家!”我掏出打火機替他把香菸點燃,對面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普普通通的臉上帶著一抹旅途勞頓的疲憊和傷感,正是半個月前獨身揹著自己妻子屍體說要“葉落歸根”的覃盟凱。
“下午的事情是你做的麼?”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是,那人的手法略微有點生疏,但是心思很細密,膽子也不小!”覃盟凱直接搖了搖腦袋。
“那是另有其人?”我的心思瞬間提了起來。小聲唸叨了一句衝著他詢問道:“那你這次跟我見面是打算幹什麼?”
“我想借點錢,已經有人先我一步動手了,我可不想再落後,等我報復的時候小鬼子的場子全都被夷為平地,那就尷尬了!”一支菸過後,覃盟凱開門見山的衝我說道。
“好。需要多少?”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