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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怎樣?”某人仍不解氣地踩在變形的熊臉上,“這件衣服可是老么洗的,死胖子,你他娘知道弄髒老么洗的衣服的下場嗎!”

踹,狠踹,不把人當人地死踹。

總霸子變成了總耙子,變形的五官看得眾小弟面色煞白。就在這時某人意猶未盡地轉過臉,上鉤眉斜插至髮鬢,與三角眼形成令人膽寒的角度。

不光是那幾個嶺北大漢,連圍觀的江湖人也取出貼身藏了好久的兵器,刀劍丟成一堆,其中還夾雜著幾把菜刀。

周遭很安靜,甚至可以聽見有人害怕吞口水的聲音。

“完了,今晚肯定逃不過一頓胖揍。”三角眼突然一塌,“老七還好,繡花枕頭掄起來打也不怕。那個死魚眼一定趁機了,上次揍得他那麼慘,這回他還不卯起來報復。最可怕的就是六哥,哎,怎麼辦。”

某人喃喃自語著,不經意間又掃到那攤“爛肉”。“媽的,都是你,死胖子!”

剛要施以最恐怖的洩憤,就見一個人影自客棧躥出,不要命地將他攔腰抱住。江山代有才人出,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眾人抹汗。

“冷靜啊,八師兄!”

“放開,不然連你一起打。”

“是我啊,十一!”

“十一?”拳風自娃娃臉的絨毛上擦過,“你小子怎麼來了!”

“六師兄來信說師弟在這兒,師父不放心就帶我和十師兄一起來了。”十一趕忙打手勢,示意將總耙子抬走。

“那師父和老十呢。”

“十師兄去打聽你們住哪兒,師父,師父他”娃娃臉皺成了包子,十一放聲大哭,“完了八哥,師父他不正常了!”

“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比起師父的豪爽大方,更加不正常的是師兄們把師父的不正常當做正常,師弟你說,到底是我不正常、師父不正常還是師兄們不正常?”

屋頂,十一望月興嘆。

“別亂想了,師兄。”身側,秭歸輕輕笑開。

“師弟你不知道。”接過洗好的蘋果,十一咬了口,“剛過淮河師父就有點不對勁,看到不能進城的災民時,師父竟然眼紅了,不是法事被人搶走的眼紅,是快要哭出來的那種。從小到大,這樣的師父,你見過麼?”

月下,秭歸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就是啊,師父癲過笑過,斤斤計較過,卻從不曾哭過。”十一有些迷茫,“進城前,師父先去了一個小土丘,在那兒站了好久好久,久到身子有些顫抖。我想上去扶住師父,卻被十師兄攔住。好像有什麼事情是師父和師兄知道,卻瞞著我的。”

娃娃臉轉過來,求證地看向她。“你知道麼,師弟。”

久久地,她笑了,學著十一仰面躺下。天上一彎秋水,映在她眼中變成兩泓。

“師兄,你記得自己的過去麼,入師門以前。”

聞言,他別過臉來。“記得一點點。”

“從未聽師兄說過呢。”

“又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

“所以師父和師兄也不想我們知道吧。”

他一愣,而後露出兩顆虎牙燦爛笑開。

啃著蘋果,兩人並排躺在屋頂上曬著月亮。

“我還記得師弟進門時說的話呢,我爹叫餘大瘋,我娘叫母老虎。”他憋著聲音學道,“當時我就想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因為像啊,我爹整天沒正經,只有我娘能治住他。師兄呢,爹孃是怎樣的人?”

“我沒見過娘,也很少見到爹,但我知道我爹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純淨的眼中倒映著星月,一如無垠長天。

“師父,徒兒們來了。”輕叩兩下,傅鹹領著師弟們走進房門。

室內黑漆漆的一片,隱約只見人影坐在床邊。

“師父?”

老七折扇輕喚,王叔仁這才回過神。“哦,都來了啊,怎麼天已經黑了?”

師兄弟對望一眼,老九默默地點起燈,黑色的煙跡一路向上,畫在橘光裡。

“都坐吧。”老目一個一個數過去,“留下心細的川兒照顧為師和你師弟師妹,當初你們逃家,其實是早就計劃好的吧。”

看著默契度極高,一致裝睡的五人,王叔仁嘆了聲。

“為師只想知道,你們這麼做是因為介懷當年之事,還是其志在此。鹹兒,你說。”

被點名的老六看了看身側,而後抬起頭。“被同門出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