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爾肯說的。
這句話奇異的抹去了陸岷心中背井離鄉的悲傷感,於是他嘆了口氣,鄭重道:“艾爾兄弟,哥哥後半輩子指望你了,你可得對哥哥負責啊!”
艾爾肯睜開雙眼,眼睛亮晶晶的,笑道:“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咱們現在先圓房,下車再辦手續。”
“……你別過來,這是我的鋪……你、你再過來,我就喊強姦了!”
陳立坐在車上,看著飛速閃過的景物,眉頭皺著。
衛凜瞥他一眼,道:“行了,你已經幫他很多了,有艾爾肯照顧他他在新疆會生活的很好的。”
“可是,”陳立回過頭看著衛凜,道:“這次陸哥好像麻煩不小。”
“那有怎樣?我們不能永遠照顧他,他會有自己的路走的,更何況看他一臉萬年蟑螂命的臉,估計世界末日到了能活下去的就是他呢。”衛凜撇撇嘴。
“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想想中午吃什麼,大學城那邊新開家燒烤店,咱們去試試吧。”衛凜一打方向盤,向大學城開過去。
兩人吃飽喝足從燒烤店出來,陳立依然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衛凜有點忍不住想發火:“你這麼擔心他幹嘛,還是說你喜歡他?”
“啊?我,我沒有啊!”陳立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得茫然,看著衛凜不滿的樣子趕緊解釋:“因為我遇到他那天他那樣子很慘,所以我擔心他有麻煩……畢竟在洗浴中心的時候只有他跟我說話,你、你別生氣……”
終於奪回愛人注意力的衛凜心情好一些,看著老實的愛人緊張的向自己做著解釋,他佯裝怒氣衝衝的樣子就往前走去,聽著後面愛人急急忙忙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得意的揚高唇角。
他正想著要不要回過頭去再嚇唬愛人幾句,讓愛人以後不要再對自己以外的人花費那麼多心思,卻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夾雜著自己愛人的驚呼聲。
他猛地回過頭去,看著陳立蒼白著臉站在一輛車前,車頭離他只剩下幾厘米的距離,頓時覺得整顆心被恐懼包圍。
衛凜三兩步跑到愛人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肩膀,上下檢查著:“撞到了嗎?撞到哪裡了嗎?!哪裡疼嗎!?”
陳立漸漸回過心神,察覺到捧住自己臉的雙手冰涼,抬頭一看,發現衛凜的臉色比自己還白,趕緊解釋道:“沒事,沒事,我沒被撞到,就是……你別生我氣了……”
“我沒氣,我是逗你玩呢,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開這個玩笑……”確認愛人真的沒事,衛凜一把把愛人緊緊抱住,道著歉。
只要一想到這老實巴交的老男人差點因為自己就再也見不到,衛凜就怕得心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忍不住手上使力,越抱越緊。
陳立覺得自己被勒的生疼,但是依然拍著衛凜的後背,不停告訴他自己沒事。
透過衛凜寬闊的肩膀,那停在他身前的轎車門開啟,一個人走了出來。
“請問這位先生有哪裡被撞傷嗎?如果沒有請把路讓開好麼?”沙啞而淡漠的聲音。
“……老闆?”陳立遲疑的開口問道。
不能怪他認不出自己的前老闆,只是眼前這個人,雖然很像肖老闆,但是眼前的男人雖然氣勢上很像,卻滿眼紅血絲,眼下有深色的陰影,衣服也隨意的敞開幾顆釦子。他雖然並不常和老闆接觸,但是也知道老闆是很在意形象的,眼前這個疲勞過多帶點頹廢男人與記憶裡優雅的老闆完全似兩個人。
“你是……?”肖諾眯起眼睛,想不起這個叫著自己老闆的男人是誰。
衛凜此時也平靜下來,鬆開抱著陳立的手,看著肖諾,不爽道:“肖老闆,如果工作壓力太大就不要開車,這樣很危險的。”
原來真的是老闆。
陳立扯了扯衛凜的手,示意他不要發火,自己說道:“老闆,我以前在您手下的一個洗浴中心工作的,我叫陳立。”
肖諾回想了一下,又看看衛凜,才想起來,那時陸岷天天在他身旁抱怨天鵝肉被陳立叼了走,現在看來,似乎陳立從洗浴中心辭職後,跟天鵝肉相處的很不錯。
林冉從車子上下來,走到肖諾身後,“肖大哥,還是我來開車吧,你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肖諾搖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他喜歡去什麼地方。”
他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哪裡不舒服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安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