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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當然不會。”官聞西笑得溫柔。“那要是我殘疾呢?瞎的聾的啞的,跛腿斷手神經病呢?”關好好鍥而不捨,晃著頭的手繼續發問。

官聞西終是被她的話逗笑了,伸出三根手指在關好好面前晃了晃:“這是幾?”“我不跟你開玩笑!”關好好拍掉他的手,語氣也急躁起來。

“不會,我不會不要你。”官聞西見她又急了,收起笑臉,語氣坦然,繼而勾起嘴角,似開玩笑地加了一句,“只怕你不要我。”

27回家,請和我見爺爺

“洗衣做飯樣樣精通,你這樣的田螺先生我怎麼捨得不要。”關好好極快地眨了眨眼,笑得沒心沒肺,伸手圈住官聞西的腰,眼神似有若無地瞟向關優優,嘴角的笑藏著幾分意味不明。

春末夏初,天氣還有些涼。關好好有踢被子的習慣,以至於官聞西也養出了半夜準時起來替她蓋被子的習慣。

連著幾日,關好好每天晚上都做噩夢,連累官聞西也睡不好,時不時就往她的房間跑。他動作很輕,進了關好好的房間,被子掀開,床上卻不見她嬌小的身影。

匆忙下了一樓,按開牆上的燈,關好好捧著牛奶杯在沙發上窩成一團,頭髮披散下來蓋住半張臉,白色的睡衣睡褲襯著褐色的沙發背,顯得突兀。

“好好。”官聞西松了一口氣,“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他挨著關好好身側坐下,伸手圈過她瘦弱的肩頭。

他從不迷信,只是最近,他沒來由地覺得不安,總有幾分不祥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像方才好好不見了片刻,他便控制不住地慌張。

“我…睡不著,就起來熱一杯牛奶。”她額頭甚至還有沒擦乾的汗漬,晶瑩地折射著燈光,幾縷劉海溼噠噠地黏在額角,手裡的牛奶也已經涼了。

“又做噩夢了?”官聞西見她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心疼地撫著她的臉頰。“官聞西,我害怕。”她撲進官聞西的懷裡,連聲音都在發抖。動作太大,牛奶灑出不少。

“有我在。”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長髮,動作溫柔而細膩,五指在漆黑的髮絲間穿梭,指尖餘下一星半點的髮香。

關好好醒過來,不是自己的房間,黑色的窗簾拉得密實,她跳下床用力將窗簾兩邊分開,陽光撲面而來,她眯起眼又禁不住伸手擋去大半。

昨天她死皮賴臉扒著官聞西,最後被他抱回房間,他替她蓋好被子正要離開,她卻卻抓著他不防。官聞西望著關好好澄澈的眼神,實在不敢褻瀆,掙扎半晌才伸手拉開被子鑽進去。

只是最單純的躺在一起,關好好並不是真的想要抱著他睡,雙手摟著被子,望著對面的官聞西,總算是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官聞西幾乎是被她搶去整一床被子,面前抓著一個被角,熬著一室涼意,終是抵不過瞌睡。

官聞西早已經起來,外面似乎有動靜,關好好隨意地捋了捋長髮,揉著一雙睡眼開啟門,從二樓的圍欄居高臨下,客廳裡站著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官聞西,而女人…

一身紫色的套裝,頭髮一絲不苟地梳起,無框的眼睛映著晨光看不清她的眼神。模樣端莊優雅,與官聞西至少有五分像。

兩人好像也聽到了樓上的聲響,抬頭望向關好好。關好好低頭看了眼皺巴巴的棉睡衣和亂糟糟的頭髮,轉身跑回房間裡。

後背抵著門,小手撫著胸口順著氣,嘴裡自言自語,看年紀看樣貌,大抵是官聞西的長輩,母親的可能性尤為高。

“好好?起來了?”門口響起敲門聲,是官聞西的聲音,“出來吃早飯。”關好好震了一下,勉強回應:“我還沒洗臉呢。”

“那你快一點。”官聞西笑,轉身下了樓。關好好根本不想出去,初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尷尬。

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弄完,開門卻見女人還在,坐在沙發上,姿態端正,後輩挺得畢直,有些像是軍姿。

“好好,這是我母親。”官聞西上前拉住關好好的手,發現她指尖冰涼,用力捏了捏,像是要傳遞給她力量。

“阿姨…好。”關好好儘量裝出平日裡的乖巧,謙卑地微微彎了腰。“十點起床,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的作息嗎?”女人的聲音透著易察的強勢,出口便是質問。

關好好被梗了一下,低了頭,往官聞西身後躲了躲。“週末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官聞西解圍,將關好好從背後推倒身前,“媽,這是關好好,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要不是你姑姑說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手拉手走在街上,到現在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