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遲疑的看著眼神哀痛的劉響,感覺他拉著自己的手往胸口刺去,在那一刻她不明白為何會阻止,更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生硬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我向來都不會對自己找死的人下手。”
欲轉身回木屋,卻陪劉響擁進了懷裡,炙熱的吻猝不及防的襲來,席捲著她的意識,起初她還抵抗的掙扎著,可最後漸漸的癱軟在他的柔情下。
許久,劉響才放過她。
縈繞在兩個人之間的是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石晚清。”石晚清輕吐語聲,“石晚清,是我的名字。”
劉響像是被下了魔咒般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鼻尖相碰,享受著此刻二人的親密時光,“我叫劉響,只屬於石晚清的劉響。”
面對劉響的好,劉響的關懷,石晚清告誡自己,至少讓自己沉淪一次吧,這世上除了他怕是再也沒有人對自己這般好了。
他們好似有著說不完的話,從白天一直相擁聊到的天黑,石晚清倚靠在劉響的背上,觀望著天上的繁星。
良久,吐出一句話來,“劉響,我答應你,日後我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
“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當殺手?”
“一天為殺手,終身便是殺手,這是我無法擺脫的宿命。”
在這一夜,他們以天地為證,日月為鑑,在這定情的木屋下拜了躺,成為了只有他們彼此知曉的夫妻。
這一夜,他們彷彿都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但,再美的人終有醒來的一天。
次日,待劉響醒來已是晌午時分,昨日的溫存還縈繞在心間,可相擁的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只找到,寥寥數字的留言:我走了,勿念。
失魂落魄的劉響繼續在木屋裡留守了一天一夜,他希望石晚清能夠奇蹟般的出現自己的面前,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明確的告訴他。
是該夢醒的時候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63。那次相遇
那一夜,秋風正烈涼月正濃,照的街口的麵攤格外的亮堂、清冷。一如往常的天藍色絲毫沒有影響的享受面前的美味,雖只是吃麵,男子卻像是品嚐著山珍海味般心滿意足。
一樣的南城,一樣的街口,一樣的麵攤,一樣的吃麵,年少輕狂的他,如何也不會料到在這個平凡的夜晚邂逅了一種叫做牽掛的東西。
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腳鈴聲在略顯空曠的街面極為悅耳,勾去了男子的注意力,扯起袖子胡亂的抹了抹油膩膩的嘴角,向發聲源探去目光。
那是一抹暖人心房的紅橙色身影,如墨般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姣好的芳容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慌張與恐懼,手足無措的抱緊粉色的繡花鞋,赤腳在冰冷的地磚上步履紊亂的跑著。
剎那,男子失了神。他忽然擔心女子身後狂追而來的兩個男子傷害到她,顧不上付口食費,急切的衝了過去。攤主的抱怨讓男子頓了頓動作,“柳無序怎麼你今天想吃霸王餐啊?!”柳無序忙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也不管是多少便丟給了攤主。
那一夜,柳無序像救世主般救了被自家下人追殺的秋韻,她無力的跌進了那結實的懷裡,只感覺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月空下,風吹亂兩人的髮梢,柳無序溫柔的將繡花鞋穿回她的腳上,指尖碰觸到的柔軟讓彼此在風中亂了呼吸。
面對這般異樣的情緒,柳無序很是無措,從小便在江湖上混跡的他,清楚明瞭若想要無牽無掛的做事,千萬不能碰的便是感情。
可是現在……不!他牴觸的搖搖頭,打算將悄悄潛入心中的那要不的,更碰不得的東西扼殺在萌芽狀態。於是,安頓好她急急忙忙的離去。
秋韻,雖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笑的是因為母親是出身青樓,只因為母親卑微的身份,在她出生時便被賦予了在秋府最卑微的地位。
自從母親離世,她更覺得卑微了,那些所謂出身乾淨的夫人們看到她時總是鄙夷的眼神,她早已習以為慣,因為她知道,父親還是疼她的,只是不想把一池春水攪得更亂。
可如今……那些追殺而來的下人……奉父親之命要捉她回去……為的只是鞏固秋家的生意……硬是將她嫁予快要步入花甲之年的富商當填房。
她不要!且不說那富豪年事已高,只聽說他們一家都不是善類,時常有家暴的訊息傳出。就連她一直以為還疼愛自己的父親竟也好不留情逼迫她,每每那時母親臨終前的話更家濃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