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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的酒氣,大為不滿。

彩雲卻搶先一步將一包錢票偷偷塞進吳節的袖子裡:“這是一百兩潤筆,雖抵不上士貞先生新詞的萬一,卻是彩雲的一點心意,還望勿要推辭。”

“姑娘……”依依叫出聲來。一百兩對幾個月前的彩雲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麼,隨便同人說上幾句話。彈奏幾曲就有了。

可惜被湘月奪去花魁頭銜之後,她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項,館中開銷也大。逐漸有些捉襟見肘了。

況且,一百兩,即便在京城,也是一箇中下人家的身家。

這個吳節的詞,值得起這麼多錢嗎?

彩雲卻不理睬依依,反一臉的尷尬,好象這一百兩有些拿不出手的樣子。

吳節一笑:“彩雲,你我是故交了,不需這樣的,不過,你的錢卻不便推讓,僅次一遭,以後斷不可如此。行了,不用送,我自回去。”

說完話,就大步朝外走去,消失在那兩叢梅花之中。

能夠培養出花魁名妓的青樓,自然有不凡的實力,即便是樓子裡的一個老樂師,也頗有來頭。

拉胡琴的老歸,以前就在禮部的教坊司做過樂手,是國手級的人物。

“歸先生,這是彩雲新得的曲子詞,現在就缺一首曲子了。若用老調也是可以的,但卻違誤了這一篇頂級佳作。今日請你過來,想請你老人家幫看看,看能不能譜首新曲。”彩雲客氣地抽出稿子,遞了過去。

老歸有些不高興了:“什麼不得了的詞,需要重新譜曲,用老曲不好嗎?”雖然不滿,但他還是接了過去。

依依哼了一聲;“姑娘,我看歸先生說得有理,何必弄這麼麻煩。”

“不,不,不,吳士貞雖然才名不顯,可他這個人我卻是知道的。”彩雲一笑,看著依依:“依依,你以前不是常唸叨著說,恨不能見‘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吳雙、飛一面嗎,今日見了面,怎麼對他如此冷淡?”

“啊,他就是吳雙、飛!”依依一張臉失去了血色,猛地站了起來,只感覺胸口悶得快要爆炸了,再無法呼吸。

那首“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正是彩雲姑娘來京城之後的成名作。

當時,依依被這一首詞徹底打動,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被這其中的意境給揉碎了,一連三日,都懵懵懂懂地像是中了夢魘。

她曾經不止境一次地幻想過能夠寫出這樣詞句的,究竟是何等天上人間般的風流才子。

可萬萬沒想到,今日人就到自己面前了,卻這麼莫名其妙地錯過。

“好!”老歸突然一聲喝彩,白色的鬍鬚不住顫抖,渾濁而乾澀的老眼在一剎那溼潤起來,似有清淚要落將下來:“為如此佳句,如此神作譜曲,老頭子何幸之有?”

彩雲新得了自己所抄的宋詞,等到揣摩透其中的真意,再合上樂器,怎麼這也得彩排上三五日才能唱給別人聽。

對這首詞,吳節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畢竟是宋詞中的扛鼎之作,婉約派中標誌性作品,只要不是聾子瞎子,任何人都能輕易聽出其中的好處。

這就是一首神作,巧奪天工,妙手而成。

相比之下,嚴世藩的詩雖然也算不錯,是這個時代的一流。可同宋詞比起來,卻顯得匠氣十足,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比都不用比。

蒸餾白酒實在厲害,度數也高。吳節不覺喝多了點,只覺得口乾舌燥,腦袋發疼。

回家之後。蛾子見吳節喝成這樣,心中奇怪。問吳節喝了多少,又去了什麼地方。

“不多呀,就二三兩模樣。剛才去青樓見了一個人……”吳節話還沒有說完,頭一歪,就睡死了過去。

將滿面怒容的蛾子丟到一邊。

第二日。吳節也沒去西苑,在家休整了一天。

說來也怪。蛾子卻出奇地沒有說什麼,反對吳節越發體貼,讓他頗有些不習慣。

接下來一段日子,也是更加溫柔,好象是換了個人似的。

這讓吳節丈二金剛摸不著頭鬧,心中不斷打鼓,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問蛾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才知道蛾子是誤會自己去妓院胡鬧了。

“咳,我最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了。這是個誤會。”就將彩雲的事情從頭到尾跟蛾子說了一遍,蛾子這才釋然,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在家裡休息了一天之後。吳節又去了一趟西苑,這一天正好是他當值,也不能不去,再說,老不去皇帝那裡露上一面,也不妥當。

不過,吳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