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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呆了好幾年的,更是一臉的憂色。

聽完他們的話,吳節也覺得有些頭疼。中進士他是有絕對信心的,可經過眾人這一分析,既然錄取的數量如此之少,中的的卷子一送上去,考官在錄取的時候必然慎之又慎,雞蛋裡挑骨頭,這就多了許多變數。也不知道這情形對自己是好是壞,正因為如此,意外的發生率也比以前要大得多。

一個舉人嘆息一聲:“我雖然分在中榜,自認在《四、《五經》和八股時文上下了許多功夫,卻沒有任何中榜的把握。正榜是中不了的,就看朝廷能不能格外開恩,再選個副榜出來。”

聽他這麼說,其他人的精神依舊萎靡,齊聲說:“不可能的,今年朝廷錄用名額如此之低,已屬罕見,怎麼可能在弄副榜?”

原來,在往屆的會試科放榜之後,朝廷有時候還會在落選的卷子中再挑出百餘份,不再參加殿試,直接外放到地方,擔任副職,充實官員隊伍。不過,卻不授予進士、同進士、賜進出身。

雖說出身比進士們低上一等,卻免得在吏部望眼欲穿地等實缺。

可看今年朝廷這個態度,肯定是沒這個打算的。

林舉人是寧波人,當下就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口酒:“今年朝廷的錄取名額如此之低,我又屬於南卷,看來是沒希望了。士貞本是文壇宗師,又分在北榜,定然是能中的。”

其他人也同時嘆息,低頭不語。

酒樓中頓時寂靜下來。

吳節見大家情緒不高,這陣子他同眾生相交甚歡,就有些不忍心,正要出言安慰,就聽到樓板一陣亂響。

聽聲音來了許多人,然後就有人在大聲冷笑:“吳士貞諾大名氣,也有愁眉不展,相顧無言的時候,真真是希奇了!”

吳節抬頭一看,就看到久違了的吳倫站在樓梯口處,滿臉的譏諷,身後還跟著一群隨從。

吳節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這個鳥人了,自從上次在彩雲那裡,吳倫鬧了個灰頭土臉之後,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時間。

上次吳倫同景王一起,表面上看起來也就是王府的一個普通幕僚,衣著顯得非常樸素,甚至還帶著一股寒酸樣。

但今日的吳倫同往日已是大不一樣,他身上穿著一件宮廷御製的暗條紋白羅長衫,腰上繫著一條暗紅色小牛皮帶,上墜一隻金龜,腳上的鞋子也是皇家制造坊的手藝,卻是不常見的紅色綠鑲邊的雲頭履。

再加上他身後的四個挺胸兜肚的家丁,若非吳節知道這個堂兄的底細,還真把他當成京城的王公貴族子弟。

今日來貢院廣場看榜的考生實在太多,真要等著擠到榜前,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且來這裡的考生又不少是科場老人,最多的已經在京城呆了十來年。彼此都混得熟了。故人相見,又等得不耐煩,大多會來酒樓浮一大白。

樓上有不少人同吳節熟識,其中還有幾人是經歷過楚腰館風波的,認得吳倫。

見他上來,都發出一陣輕笑:“我還以為是哪個公卿大夫家的貴胄公子,原來是這個士林敗類。”

“嘻,他也要參加進士科嗎?”

“人家是舉人啊,怎麼就不能來。”

“來了也是白來,真以為他就能中?換我,若是名聲壞成這樣,榜都不用來看。到時候悄悄進考場就是了。”

眾生都是掩口輕笑。

吳節看到這情形,心中一陣感慨。去年的時候,自己剛穿越到明朝,名聲不顯,又頂著個傻瓜的帽子。參加文人聚會的時候,不也同樣被人恥笑。

想不到,不過一年時間,自己就搖身一變成為一代詩詞大家。而吳倫卻與自己調了個個兒,淪為笑柄,真是世事無常啊。

只不過,當初的吳節有超級作弊手段,又有對明朝歷史的先知先覺,可謂是開了主角模版。現在的吳論,卻要徹底淪落了。

吳論這廝人品低劣,吳節對他自然是毫不同情,淡淡一笑:“原來是吳倫啊,今科會試難度極高,來的又多是士林中的精華。百中取一,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有絕對能中,吳節也不過是心中感慨。怎麼,看你的模樣,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

“哈哈,你不是很能嗎,怎麼也害怕起來了,哈哈,真是少啊!”吳倫一聲長笑,徑直走到吳節那座,一屁股坐在空位上,那眼睛斜斜地盯著吳節。

一般人如吳倫這樣子壞了名聲,一定會選擇夾著尾巴做人。可今日卻有些奇怪,這個吳倫看起來一派自得,還主動找到了吳節。

這讓吳節有點意外,禁不住微微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