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狸燈籠。”
風陰忽然明白,皇帝在等夏侯淵出手。
左不過這夏侯淵不問世事多年,此刻也未必會出手。雖說這夏侯舞是夏侯淵的掌上明珠,但……風陰昂了頭,原是皇帝想逼夏侯淵出手。怕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若是慕青一旦點了頭,葉貞就必須嫁給洛英為妾。
有些事情可以拿來冒險,但是有些事情斷斷無法犯險,錯過了便是一生一世,絕無重來的機會。只不過作為冒險家的帝君而言,無時無刻都在冒險,他已經習慣了刀尖上的存活,習慣了面具下的爾虞我詐。
只是……軒轅墨的心太過沉冷,以至於風陰跟著他這麼多年,也無法弄清楚軒轅墨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宮闈,幾乎同一時間,洛英欲納葉尚宮為妾的訊息,成了各宮各院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所有人都在看著千歲爺慕青的態度,以及皇帝的態度,甚至於棲鳳宮的態度。
原先世子爺成親之前,與葉貞的緋聞便鬧得不可開交,如今……
又是風口浪尖,又是避無可避。
葉貞冷笑著,長長的羅裙拖在地上,不遠處有淒厲的聲響,卻是葉氏姐妹被強行帶去掖庭的動靜。她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冷眼看著憤怒的葉蓉,痛苦的葉杏。從前的國公府小姐,如今卻成了太監的對食,說來多麼可笑滑稽。
軒轅墨肯成全她,不過是為了……為了讓她也成全他!
她有她的復仇路,他有他的江山情,也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葉蓉與葉杏忽然瘋似的衝過來,葉貞就站在那裡,身後的太監與奴婢迅速的攔住了兩人。潑墨般暗色的華麗衣裙在她們的眼裡寸寸成灰,葉貞就站在人後盯著她們的臉。
“你們都先下去。”葉貞道。
聞言,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退下,只剩下葉氏三姐妹在場。
睨一眼葉蓉盡毀的容顏,睨一眼葉杏渾身瑟瑟發抖的模樣,果然是情深意重的姐妹,如今的狼狽模樣也是如出一轍。
“大人,你放過我!你答應過,要饒我性命的!”葉杏哭著喊著跪在葉貞的腳下,“大人,給我五石散……大人……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做,只要別殺我,給我五石散……我好難受,好難受……”
她不斷的抓撓著身子,胳膊處,脖頸處,到處都是斑駁的血抓痕。
葉貞也不理睬,忽然一腳踹在她的肩膀處,而後冰冷無溫的看著憤怒已極的葉蓉,“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葉蓉深吸一口氣,怨毒至極的盯著葉貞的臉,“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她?”
眉目微垂,葉貞冷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三妹……三妹你給我五石散好不好?我可以做豬做狗……”葉杏一把鼻涕一把淚,瘦如枯槁的容顏如同鬼魅,也虧得王辛肯要她,不過這樣孱弱的身子,被五石散腐蝕得還剩胸腔裡的一口氣,委實活不了多久。
“蠢貨!”葉蓉低狠。
“是,葉杏是蠢。若不是她,你也走不到今日的地步。若不是她,我也做不到今日的尚宮之位。葉蓉,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所料絲毫不差,我便是國公府不要的女兒葉貞。魯國公府的滅門也是我一手成就,你們能落得今日的地步,也是我一手促成。如今你可死得瞑目?”葉貞嗤冷寒笑。
轉而又道,“怪只怪葉杏蠢鈍無比,殊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我不會給你們機會,國公府之所以覆滅九族,就是秉承了斬草除根的道理。若你知道葉惠徵和你娘死前經歷了什麼,也許你會更暢快!”
“葉蓉,你以為自己聰慧過人,一貫的偽善至極。殊不知你這雙惡毒的眸子,難以掩飾你惡毒的心腸。若不是你挑唆葉杏,她這個腦袋瓜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要殺了我與我娘。你讓葉杏處處當你的出頭鳥,自己卻搏了個賢德的美名,這般的費盡心機,比葉杏惡毒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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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貞頓了頓,“其實你我都是一類人,左不過葉杏縱了我一命,卻是你始料不及的。你這番裝模作樣,如今可以落幕了。放心,王辛會好好的照顧你們。對了,忘了告訴你,碧夏此刻昨兒個夜裡去了官窯,一早便有訊息,說是觸柱而死。官窯的嬤嬤覺得不吉利,便將其剁碎了餵狗,現下正在畜生道里等著你們。”
“葉貞,你好歹毒的心!”葉蓉嗤冷。
聞言,葉貞一步一頓走到葉蓉的跟前,忽然一腳踹在葉蓉的膝蓋處,疼得她驟然下跪在葉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