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掐就笑。
“你怎麼來的啊?”我對著傻笑的紀舒問。
“坐飛機啊,只要四十分鐘。”有那麼開心嗎?笑成那樣。
我看著紀舒,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我靠,你個敗家的。”
“我打電話給你,是那個討人厭的經紀人接的,他說你去尋死了,讓我來收屍。”
我摸摸兜裡,手機放休息室了,柏卿果然是個賤人。
“你他媽傻帽啊,他說我死了,我死了嗎?你還真來收屍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想你,我~~~~”
“我你個頭,你給我坐下,媽的,叫你俯視我。”
紀舒放下手中的東西,我這才發現,聖母絕對是回孃家的行頭,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好吧,右手是一口袋啤酒。
“你個未成年,誰叫你買啤酒的?”我又是一嗓子,別提多蕩氣迴腸,多消化不良。
聖母被我的嘶吼給驚嚇的不輕,小腦袋搖得快趕上撥浪鼓了:“不是,不是,我來的時候去休息室找你,那個壞蛋經紀人給的,他說你極需要借酒消愁,不是我買的,真的。”
去他媽的借酒消愁,我承認我沒那麼生氣,有酒也不錯,正好有下酒菜。
我絕對不是借酒消愁,完全是太渴了,我拉開一罐啤酒,兀自喝起來,“你怎麼找到我的?”
“秦曉肖,你好厲害,大家都認識你哎,你還沒出道就紅了好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絕對是惡名遠揚。
“不過,我不希望曉肖紅起來,那樣就更沒有時間陪著我了,我討厭你出來拍廣告,我討厭你出來工作,我就想你一直都陪著我,我是不是很壞。”紀舒坐在我的身側,我側著臉看他,他穿著白色的衛衣,脖頸間的弧度美極了,額前的劉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是挺壞的。”我又開了一罐啤酒,異常沒好氣的和他說:“恭喜你,老子沒拍成那破廣告,沒機會大紅大紫了,只能回去給你做老媽子了。”
“對不起。”本能的回應,估摸著對不起是聖母的口頭禪,他丫是來拯救世界的,什麼都是他的錯。
第二罐下肚,我打了個飽嗝,拉開第三罐:“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嗎?沒看過腦殘劇啊,這都不懂。”海風吹在身上舒服極了,我喝著小酒,吃著雞,幸福的留下了眼淚。
“秦曉肖,你哭了?”那樣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他媽的,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哭了,還有,誰準你叫我秦曉肖的,連名帶姓,沒大沒小的。”我一個激動,握著手中的啤酒罐就衝著紀舒大吼大叫起來,由於動作幅度太大罐子裡的酒都撒在了衣服和手上,我又是一陣肉痛。
我抬起手,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灑出來的啤酒,小聲說:“不能浪費。”
聖母那貨是裝逼的墨爾本來的,自然沒見識過這麼豪邁的場面,老子不就是怕浪費才舔手背的嗎?用得著噁心的直咽口水啊?就你乾淨。
“好美的海啊!”紀舒撇開臉不看我,突然腦抽的抒情起來。
我仰著頭繼續喝酒,不要看我也知道這片海有多麼美麗,我說不出多麼有涵養的詞彙,無論男人女人還是任何別的,美麗就是最好的讚賞。
“是挺美的,我初吻的地方啊,能不美嗎?”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要不然我一定不會腦袋一短路和聖母說我什麼我的初吻。
過去的故事總歸會成為回憶,會一天天被塗白,直到你一點也想不起來,它依舊會使你痛,用它偽裝出來的無邪的美麗。
“咔噠。”拉環拉開的聲音,沒來得及收回兀自傷感的情緒我淚眼婆婆的側身一看,紀舒正仰著脖子喝啤酒,他皺著眉頭,表情有些扭曲,迅速吞嚥的聲響從喉嚨溢位,我猛的一回神,想起他在幹嘛,一個巴掌狠狠地拍掉他手中的啤酒,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才幾歲啊,叫你喝酒,叫你不學好。”
“我都17歲,為什麼不能喝?”小屁孩不卑不亢,用他那鋥光瓦亮的臉蛋對著我說:“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許把我當成小孩子。”
我算是知道什麼叫一杯倒了,紀舒那貨肯定沒喝過酒,他那漲紅的小臉蛋,含春的眼眸無不在說明,那貨被半瓶啤酒撂倒了。
“我靠,叫你喝酒,你他媽腦袋大脖子粗真把自己當頭豬了,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宰了燉來吃,別指望老子揹你回去。”我覺得自己特別清醒,那嘴巴順溜的都可以說相聲去了,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紀舒那小屁孩真他媽討厭,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