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失措瑟瑟發抖,緊緊抱著他依賴著他。
“好吧,該死的!我承認行了吧!”努力抑制須臾就將漫出唇邊的驚喊,儘量讓話音聽上去平和自然,“我不知道你會與你的前妻互相舔舐傷口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你傷愈過後還能不能維持對我的心血來潮,甚至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愛上我。你實在是個太危險的男人,所以我害怕了,我認輸了,我想在屍骨無存之前趕快逃開,可以嗎?!”
“鬼扯。”
“我從來不曾健康過,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依然如此。所以你如果從頭到尾只是獵奇心作祟,拜託離我遠一些。為人拋棄,尤其是為我所愛的人拋棄,已經讓我瘋狂過一次,我不想重回那種暗無天日冰冷徹骨的狀態,你不曾經歷過就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是多麼的令人絕望、多麼的令人恐懼——”
“沒有什麼恐懼是不能被克服的。”沈措斂起玩笑神色,深邃憂鬱的眼眸彷彿帶出足以劃破天際的電光。“我興許會比你坐著的這根脆弱易折的欄杆更為危險——只是興許,可你現在緊緊抱著的是我,不是它。”
“你有為人作心理治療的癖好嗎?”林北聲毫不領情地冷聲批判。
“我不太相信所謂的否極泰來,所以這三個月我過得非常艱難。失去爾妃的痛苦不會比你當年感受到的痛苦少上一分一毫,也許三年也沒有辦法從這種痛苦中抽身而出。但是我強迫自己用三個月的時間進行恢復,只為儘快回到你的身旁——”夕陽點染男人的英俊輪廓,夜風拂送他的額髮。微抬雙眸與對方四眸相視,繼續神情嚴肅口吻認真地說,“我這個人佔有慾十足,耐性也欠佳,但是你在孟旖放身邊那麼久我什麼也沒說不是麼——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才算表現出我的誠意了。”
林北聲凶神惡煞地瞠目怒視眼前之人。忽然,令人猝不及防的,整張面龐恍若日出般生出一個極為明媚的笑容,“早在幾天前我就拒絕了市裡將我調任吉林的安排,”狡黠的目光如落地碎汞般跳躍,頓一頓說,“你剛才的那番話,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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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你比河山錦繡(2) 。。。
沈措本想在天台上就地解決,有過這樣一次美妙的經歷,或許他再也不會恐高了。但是林北聲掃過一記眼風說,你不是下面那個,你不知道冰冷堅硬的水泥地咯在身下有多難受。
還未回到房裡兩個人就迫不及待地互相擁抱親吻,從天台狹窄的閣梯往下走,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剛一進屋,就開始動手去褪對方的衣服。
沈措多少還是用脫的,林北聲則完完全全用扯的。
幸而是那種極簡主義的家裝,沒有碰壞多少東西在身上撞出多少烏青,還算順利地回到了床上。一路衣褲相隔的互相蹭擦已經讓彼此的□漸有反應,當沈措隔著內褲以指尖輕輕一劃林北聲的敏感部位,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剎那間抽離了那具年輕誘人的身體,隨即在迅速勃發的性''器上集結爆發。
“你是一直那麼敏感,還是唯獨在我面前才這樣。”
“你是一直那麼欠揍,還是唯獨在我面前才這樣。”
沈措笑了,一隻手握過林北聲的下頜以舌尖探入他的嘴唇,另一隻手則靈巧地鑽入他的內褲邊側。隨著手指的動作,兩人的吻也由淺入深,愈加悱惻纏綿。
沈措吻過許多女人,吻技也很好。但沒有一個人能匹及這個漂亮男人帶給自己的感受。品嚐他的唇舌就如同品嚐佳釀,不醉不休。
男人的手指細滑似冰,可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卻灼燒起微妙的火苗。
親吻的部位從嘴唇滑至下頜,喉骨,鎖骨,胸膛……細細雕琢刻畫,不曾遺漏一處。林北聲在身上男人的親吻和撫摸之下,不住將頭後仰,蒼白的面色因染上一層情''欲的緋紅而折出一種晶瑩如玉的光彩,使人不由得懷疑他在臉上擦了脂粉。
接著林北聲褪掉內褲,將張開的雙腿掛上對方的肩頭。一如嫩紅欲滴的花蕊期翼採釀,等待交合的那個圓心因為手指沾染愛''液的前陣已做好了準備。他以無比迷人的姿勢向他投送出一封共赴天國的邀請函。
沈措將自己慢慢推進男人緊緻的身體,直至探入深處迫近對方的極限,完全為一陣滾燙的熱流吞沒。能感到將自己包裹的肉''體正伴隨著一陣陣高''潮到來前的痙攣越收越緊,他的手臂由自己的腋下穿過,牢牢將自己箍於上方,齊整的指甲嵌入背脊。
林北聲闔緊眼瞼輕咬下唇,一邊抑制著愉悅的呻吟,一邊又好像咕咕噥噥叨唸著什麼。可是自己的理智也已近乎